“金沐夏雖然得寵,但身份卻是金國公主,以攝政王的心性,是不會讓她生下皇子的,所以不用太擔心?!卑渤忻嫔珣n慮道,“但鐘茵不同,若她生個女兒還好,若是男孩兒,只怕會是我們最大的威脅?!?/p>
聞言,安月涵陰惻惻的一笑,“爹爹不用擔心,女兒對此已經有所行動?!?/p>
正說著,貼身宮女便來稟報,“娘娘,許太醫(yī)來了?!?/p>
“叫他進來?!?/p>
許太醫(yī)進入月閣中,見安承也在,跪下便行大禮。
眾所周知,如今朝堂之上風起云涌,數(shù)安承與攝政王斗得最兇。
而安承仗著一眾鎮(zhèn)守邊境的將軍門生,竟是連千渚墨都不放在眼里,這等人物,豈可得罪。
“本宮吩咐你的事,可辦妥了?為何那踐人至今仍無消息?”未等許太醫(yī)請安,安月涵已經陰著臉開口。
“娘娘有所不知,那紅花昨日臣便已經買通鐘翠宮宮女,下在了茵貴人的飲食中……”許太醫(yī)抹一把額頭上的汗珠,續(xù)道,“宮女也是親眼看著茵貴人吃下去的,卻是……卻是沒有發(fā)作……”
“為何?”安承道,“本相記得,那紅花是最烈性的打胎藥,為何鐘茵服下會安然無事?”
“依臣多年行醫(yī)經驗猜測,茵貴人只怕……只怕……”許太醫(yī)吞吐半天,卻是不敢說出真相。
只怕因此引起事非,來日會算到自己頭上。
“只怕茵貴人跟本就沒有身孕?”安承何等聰明之人,瞬間便猜了出來。
“正是。”許太醫(yī)豁出去了,“那紅花打胎藥效明顯,下腹半個時辰必會滑胎,茵貴人服下仍能無事,只有一種可能,她并沒有身孕。”
“可是……”安月涵略一沉吟,抬頭看向安承,“那日是楚若言親自診脈,他是太醫(yī)院首,難不成會斷錯?”
“以楚若言的醫(yī)術,想必不會錯,除非,他與鐘家早有勾結。”安承道。
“楚若言一向清高自持,從未卷入過朝堂紛爭,如今竟會與鐘家聯(lián)手,可見鐘賦石還真是有兩下子?!卑苍潞恍家缓撸瑡擅廊蓊伇M是陰狠之色,“既然楚若言選錯了主子,就別怪我連他一起收拾!”
“我會請?zhí)t(yī)院十名太醫(yī)為鐘茵診脈,趁明日早朝皇上不在,我們強行闖宮,到時結果一出,皇上也無法偏袒?!卑渤械馈?/p>
“爹爹此計好是好,但有些冒險,若診出鐘茵并無身孕倒好,若是我們弄錯了……”只怕皇上雷霆震怒,反受其害。
安月涵一想起陌凌對鐘茵呵護有加,更是心內不安。
“許太醫(yī),你覺得,可能弄錯嗎?”安承一雙精明的狐貍眼盯著許太醫(yī)問道。
“這……”許太醫(yī)有所遲疑。
如果答不會,萬一到時真的弄錯,他小命不保是肯定了。
但此時就算說不確定,以安承的脾氣也不會善罷甘休。
思來想去,他硬著頭皮點點頭,“臣確定。”
只能賭一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