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
會挨打!
……
月上樹椏,照亮染墨宮清寂孤冷的院落。
南宛然站在院中,望著大門口的方向。
“夜里涼,姑娘莫要凍壞了身體?!鼻т灸馁N身太監(jiān)春華上前勸道。
由于不知南宛然身份,又是千渚墨帶回的女人,府中上下便一直以姑娘稱呼。
“公公放心,我沒事?!蹦贤鹑舻恍?。
自從千渚墨那些醉酒之后,千渚墨離宮三日,再回來,便像換了個人一樣。
二人之間的關(guān)系一下回到從前,甚至比第一次相識時更熱絡(luò)幾分。
千渚墨不僅許她可以隨意出入染墨宮,就算本人有事出去,也準(zhǔn)她留宿。
只要偶爾酒醉時,會抱著她的身子,喊金沐夏的名字。
南宛若苦苦一笑。
“王爺今晚還回來嗎?”她問春華。
“奴才只知王爺去了丞相府與丞相大人喝酒,并不知王爺是否會回來?!贝喝A如實道。
心中不免對南宛然有幾分同情,他跟隨王爺多年,深知王爺脾性,別說是南宛然這種相貌普通的,就算是如花似玉的美人兒,哪個不是沒過多久王爺便膩了。
然而南宛然卻與那些女子不同,她不圖權(quán)財,也非逢場作戲。
王爺不在的每天晚上,她幾乎都會在院中站到半夜,追隨著王爺那道怨而癡的目光,看得他都為之動容。
以前也不是沒見過癡的,但癡心到南宛然這種程度的,還是頭一次見。
春華忍不住嘆了口氣。
“公公去休息吧,我有事會去找你的?!蹦贤鹑缓螄L看不透他的心思,卻不想被人同情。
她愛到極點,愿無悔付出,是她一廂情愿,沒什么可值得同情的。
“剛剛楚太醫(yī)來了?!贝喝A想起南宛然似乎與楚若言關(guān)系不錯,順便提了一嘴。
“若言來了?我怎么沒見他?”
“楚太醫(yī)是從后門進(jìn)來的,他聽說王爺不在,便說去廳中等王爺。”春華道。
“知道了,我去看看?!?/p>
南宛然到會客廳,沒尋到楚若言身影。
她又往客房一一找過去,到千渚墨的寢殿時,發(fā)現(xiàn)里面燈亮著。
她上前正要推門,里面的燈刷一下滅了。
難道有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