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么看著我也沒有用,我又不是陌凌,不能代替她原諒你。”千渚墨一臉事不關(guān)己的笑容,“小談幽,你臉色真的很難看,要不要找太醫(yī)看看?”
知道他在挑釁,談幽說服自己不要動氣,盡量平靜。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原諒,倒是你,要不要求求南公主原諒你的風(fēng)流?”談幽意有所指掃了眼他無力垂在身側(cè)的雙手。
“下輩子只能待在床上,對你來說應(yīng)該很痛苦吧?”
千渚墨意會,了然的笑了笑,“原來新皇上在替我擔(dān)心,這有什么辦法,是我魅力太大,迷得南公主非要養(yǎng)我一輩子不可,她都不嫌棄每天照顧一個殘廢,我又有什么可痛苦的?”
明明手筋腳筋全斷,連拿起輕輕一本書都吃力,千渚墨卻一點都不見慘狀。
談幽用盡手段,仍見不到對方求饒懺悔,心中無限復(fù)雜。
他到底得到了什么?
仇人對凄慘處境滿不在乎,反倒是他,為了找千渚陌凌幾次和母親頂撞,日夜心神不寧。
這結(jié)果,未免太諷刺了些。
……
三天。
陌凌得到了非人的“照顧”。
談母說到做到,確實在慢慢和她“玩”。
她每天換一種刑具,第一天是鞭子,第二天上夾棍,第三天……
今天是第四天,不知道她還會想出什么新花樣?
陌凌盯著血跡斑駁的墻壁,有些失神。
牢房的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面推開,談母從容的走了進(jìn)來。
“還是不想說嗎?”她看著陌凌問道。
陌凌連答都懶得,垂下頭無視她,一副隨你怎樣的姿態(tài)。
“看來還是沒調(diào)教好,無妨,今天咱們換一種方法!”
咔咔兩聲,鎖住手腳的鐵鏈被斬斷,失去桎梏的陌凌轟然向前栽倒。
談母側(cè)身讓開,眼睜睜看著她摔倒在地上。
陌凌用胳膊撐著地面,勉強(qiáng)坐起身。
雙腿因為長時間的束縛使不上力,手指被夾棍“招呼”的連攢拳都費力。
她坐在地上,抬頭望著談母,“今天玩什么?”
談母微微俯下身,表情陰鷙的問,“你最討厭什么?”
“我最討厭死?!蹦傲栊σ恍?,“你想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