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我去叫阮信進來?!?/p>
逃似的快速整理好衣服,梅竹雪匆匆走出那個房間,門口太監(jiān)宮女已經在外面做好等候傳喚的準備,看著已經準備好的臉盆與手巾皆是二人份,梅竹雪不自覺臉紅著話也不說就跑開。
這次真是丟臉丟大了,還不知陽星他們若是知道怎么笑話她呢,更不用說這種狀況恐怕已經在宮里傳開,越想越覺得臉頰燥熱,當梅竹雪端著做好的麻婆豆腐和米飯重新回到楚景遠寢宮時,他已經梳洗完畢坐在書桌前翻閱起文件。
“楚景遠,你必須給我對外澄清今早的事,我跟你什么都沒發(fā)生,別讓他們以為有什么啊?!毕氲絼傋哌M御膳房時眾人看她的眼神,梅竹雪就更焦躁難耐,若真發(fā)生關系或許就不會這么煩了。發(fā)覺自己有著更驚人的想法,梅竹雪臉紅著避開楚景遠調侃的笑容。
而楚景遠自是料想到宮里會傳出什么話來,故作明了的嘆一聲,“的確,這樣子有損你的名譽,不如對外宣布朕會娶你如何?”
“別開玩笑啊。小心我把你炒了?!?/p>
“唉……原來在你眼里朕只是個適合開玩笑的人?!笨此乒室獗憩F(xiàn)的失落,然而梅竹雪卻不知楚景遠此時內心是真的感到遺憾。
“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別人又不知道你是開玩笑,所以,我……”有那么一瞬間梅竹雪也希望楚景遠的話是真的,可她還有些自知之明,不斷告誡自己不要去做那些無謂的妄想,正如剛剛龍依對她的斥責,自己怎么可以得寸進尺呢。
發(fā)覺梅竹雪有些低落的情緒,楚景遠放下手里的奏折望著她,似有一些猶豫地開口問道,“那個別人,也包括陽星嗎?”
“……說,說什么呢,怎么又提到陽星身上,對了,說到陽星,聽說明天就是武舉考試第一天,你可不可以透露給我一些內幕?”
“不可?!币娕禹樦脑拰⒅攸c轉移到那個人身上,楚景遠蹙眉沉聲回道。
梅竹雪只當他是對待此事態(tài)度嚴謹,也只是略顯遺憾的嘆口氣又說道,“那明ri你再放我一天假吧,我想去給他加油?!鄙n雪國的武舉考試是可以對外開放的,慶幸于這一點,梅竹雪早就做好圍觀的打算,更不用說已經想好做些什么菜來為陽星打氣。
然而楚景遠卻又否定她的計劃,“明日朕也會在場,所以你要跟著朕?!?/p>
“欸?你怎么才說?!?/p>
“反正你也幫不了他任何事情,伙食自會有人安排也不歸你管?!?/p>
無法否定男子的說辭,梅竹雪只得帶著怨氣退出房間,卻沒有看見身后男子凝視她時更加明顯的落寞,楚景遠拿著筷子隨意劃著那盤豆腐對身后屏風處走出來的人輕聲開口。
“朕剛剛是否對她太過于嚴肅?”
“……陛下有您的考慮,您已經為她做很多了?!?/p>
“恩……舒睿,要你查的事情結果如何?那個陽星,究竟是何來歷?”在花沃樓那時楚景遠就很在意那人手里的劍,他雖只見過一次,可特征至少還清楚記得,那把劍的來歷難道真是……
抬眼看向走到自己面前的男子,舒睿眼里的肯定已經給了楚景遠答案,他無奈的靠向椅背,揉了揉略顯疲憊的雙眼長嘆著,“是么,果然是他么……”
“陛下,是否該取消那人資格?那人目的已是明顯,若是讓他有登第機會恐怕……”
打斷舒睿的顧慮,楚景遠視線落在敞開的折子上,那是剛剛送過來的武舉考試上報的名單,賢王推舉的人便是陽星,如此想來,那日賢王會去六圣樓也便可以解釋,而他會對那人說什么,似是也能猜到的。那女子滿心歡心來告訴他,自己卻要毀掉她那期待的笑容嗎?
不,毀掉那笑容的應該是那人,他恐怕已經預想過這女子失望的樣子了,即使會如此也要冒這種風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