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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藏起來的，不是作為秘密，而是作為選擇。

我或許愛上了梁知律。悄無聲息地。

接下來的幾個月，我們像一對最普通的情侶，也像一組最默契的家屬單位。

我們帶沈慕去guna看海，在日落時分烤棉花糖；周末去圖書館，或者開車到圣巴巴拉喝酒、看書、發(fā)呆。他在廚房里做飯，我在客廳寫郵件。偶爾他站起來幫我蓋上披肩，或者叫我“小朋友”。

我的生活第一次有了節(jié)奏感，像某種被修復的心跳。

他沒問過沈奕凡。

我也從未提起。

這不是逃避，而是克制。

因為我知道，有些秘密，不是為了隱瞞，而是為了保留最后的秩序。

沈奕凡再一次來美國，是一個陽光刺眼的六月。

和往常一樣，他提前幾天通知我，司機送來了他喜歡的酒和干凈的換洗衣物。他到家那天，沈慕撲過去抱住了他，他有點意外，但也笑了。

我們?nèi)艘黄鸪粤送盹垼瑲夥蘸推?，卻有一種不知從何而來的輕微疏離。

他沒有察覺什么，或者說，他習慣了我偶爾的情緒波動。

我們?nèi)ド鐓^(qū)圖書館，他陪沈慕拼樂高，我在一邊看書。他還是像以前那樣溫柔、體貼、穩(wěn)定。

只是這一次，我的心始終有點遠。

他沒有問，我也沒有說。

這一輪相處里，我們像所有過去的日子那樣——節(jié)制、有序、沉默，但在那些被安排好的時間表背后，我的思緒已經(jīng)悄然轉(zhuǎn)了方向。

臨走那天，我還是送他去了機場。

洛杉磯的高速路一直很堵，他靠在副駕睡了一會兒。我看著他熟睡的側(cè)臉，突然覺得自己像走過一條很長的路，終于找到了出口。

到了機場，我把車停好，站在出發(fā)口外。

他看著我，語氣平靜：

“你最近看起來……挺安靜的?！?/p>

我微笑，沒有接話。

他點頭，擁抱我。

“下次早點告訴我沈慕的演出，我早點安排。”

“好?！?/p>

他拖著行李走進人群，我站在原地，看著那個漸行漸遠的背影，心里沒有痛，只有一點點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