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千夕看著他,感覺自己太陽穴突突的疼了起來。
拉扯一番之后,閻文競終于舍得走了。
他最終還是買了那束“黑白配”,黑里透紅的玫瑰間綴著幾朵雪白的花,顯得高貴又優(yōu)雅,他身材高挑,穿著那一身筆挺的純黑色大衣站在店里,林千夕還是第無數(shù)次在心里感嘆這人優(yōu)越的外形。
他出了門,在車前隔著玻璃和林千夕戀戀不舍地揮手,好半天,才開門上了車。
上車以后他打開車窗,又眉目含情的告別了半天。
一直到車子開過街角,他的笑容才終于慢慢冷卻下來。
他隨便在路邊找了個能停車的地方一腳剎車停下,隨即第一件事就是把那身拘束的大衣脫了,然后幾下扯松了領帶甩到副駕駛,再解開三顆襯衫扣子。
閻文競撥了個號碼,放倒座椅懶散地躺下了。
“這活我沒法干了?!苯油ǖ牡谝痪渌褪沁@么說的。
“又碰釘子了?”
“我真操了這女的絕對有問題,我做了兩個小時的造型,人家連正眼都不看我啊!”他嚷嚷道:“這什么人啊?我都看不上她還想要什么樣的,眼睛有問題吧!”
“沒辦法,誰讓現(xiàn)在就剩你一個了呢?”電話那頭的人嘆氣,“其他人全軍覆沒,現(xiàn)在也只能指望你了。”
“她插足那beta長什么樣啊,敢出軌,要不干脆揪出來打一頓得了,也省得麻煩了?!?/p>
“你給我老實點吧!還打一頓,趕緊把你以前那些德行收一收,真是白瞎了你這一張臉了”
“嘁——”閻文競不服氣地說:“程哥,找你那alpha到底是誰???這么有錢換一個得了唄,養(yǎng)個愛出軌的在家里多鬧心啊,還是個beta,圖什么呢?”
“哎哎,不該你問的別問啊,她不是你能打聽的人,”男人嚴肅起來,說:“你別管了,他們那些人精神都有問題,干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
“行唄,人明天不上班了,我下周再來,”他懶洋洋地說:“她今天可是明確說了有喜歡的人啊,程哥你提醒一下你那朋友吧,后院要著火咯?!?/p>
電話那頭的人聽完這話終于也忍不了了,暴躁地“操”一聲,掛了電話。
閻文競看著屏幕上的“通話結束”,又看了一眼旁邊被他脫得亂七八糟的外套,不屑地切了一聲,他就討厭這樣人模狗樣斯文敗類的穿法,一股子煩人的精英味兒,多累啊。
不過最近的日子還是不錯的,為了搞定林千夕,老板給他放了長假,還從頭到腳置辦了堆昂貴的新行頭,一天天除了花店報道想干嘛就干嘛,實在是舒服。
他看了眼后視鏡,滿意地抓了抓頭發(fā),終于把車子重新發(fā)動,揚長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