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楚月就著溫熱的水流用手指玩他,她對他的一切了如指掌,她清楚他喜歡的姿勢,最有感覺的點位,更不要說現(xiàn)在這具被調成了“簡單模式”的身體,前后只幾分鐘的工夫,趙楚耘就顫抖著射了出來。
只是一次高潮,他就腿軟得幾乎站不住了,他本能地覺得有哪里不對,可說不上來,只是感覺頭腦越發(fā)不清醒,混沌得厲害。
趙楚月?lián)破鹚?,草草擦干兩人身上的水,把他抱到了床上,只不過這一次不再是后背位了。
他是很想抗拒,可全身上下除了大腦,沒有一處不是在訴說著渴求,他仰躺在床上,微瞇著眼睛看趙楚月正覆在自己身上脫衣服,沾了水的面料緊貼著皮膚沒那么好脫,他甚至滋生出一種更荒謬的急切。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全都亂套了,他從沒有這樣過,明明一開始也只是想她,怎么見了面竟然演變成一發(fā)不可收拾的干柴烈火?
可他的思考沒有持續(xù)多久,趙楚月抬起他的一條腿,就這樣慢慢地侵入了進去。
她的動作是前所未有的溫柔,耐心地一點一點等著他適應,只不過今天的趙楚耘根本用不著適應,幾乎是毫無痛感地容納下了一切。
性器被完全吞進最深處,頂端卻觸碰到了什么陌生的東西,趙楚月朝著那里試探地頂過去,意外地收到了趙楚耘今晚以來的第一聲呻吟。
“啊——”
怎么回事?他從沒有感受過這個,但它帶來了幾乎滅頂?shù)目旄?,讓他一下子驚叫出聲,但隨即又馬上咬住了牙。
趙楚月顯然也對這個發(fā)現(xiàn)興致勃勃,她看出了趙楚耘并無不適,馬上開始了大開大合地律動,幾乎整個退出去又猛地撞進來,每一下都精準地頂在那團軟肉上。
柔軟滾燙的觸感讓她興奮不已,她其實并不怎么清楚oga的身體構造,上學時生物課的那點知識也早丟干凈了,但這對于任何alpha來說都無限接近于生理本能,讓她不需要思考就知道該怎么做。
但即使如此,她還是在盡力克制著自己的動作,盡量不那么粗暴,畢竟她的目的也不是這個。
雖然久違的性愛感覺很好,但更讓她愉悅的是趙楚耘對自己不再那么抵抗的態(tài)度,即使她清楚這轉變多半是藥物帶來的,可還是高興。
她下身在動作著,眼睛卻近乎貪婪地注視著他的臉,趙楚耘臉紅得厲害,浸透的頭發(fā)凌亂地貼在額頭上,微張著嘴吐出些無法壓抑的呻吟,他像是完全被過量的快感支配了,眼里蒙著一層濕潤的水霧,目光渙散地望著身上的人。
這雙眼睛有多久沒有這樣看過自己了?不帶任何仇恨,厭惡和冷漠,不逃避躲閃,就這樣靜靜地看著自己。
趙楚月突然有一種想哭的沖動,性在這一刻變成了完全次要的事,她根本不在意這些肉體上輕浮的快樂,她想要的只是被愛著的感覺。
即使這種愛是完全虛假的,是她強求而來的幻象。
她又想吻他了,俯下身去追他濕潤發(fā)紅的嘴唇,可就在即將碰到的最后一秒,他再次轉開了臉。
趙楚耘意識都不甚清明了,可還是下意識地拒絕了這個吻。
她可以強迫他的,只要一只手,鉗住他的下巴就能讓他動彈不得,讓他被迫接受自己所給的一切。
但只是半秒鐘的猶豫,趙楚月咬住嘴唇,撐起身子遠離了他的臉。
接下來的時間,她不再有多余的舉動,只是沉默的,全神貫注地執(zhí)著于身下的肏弄,直到高潮來臨的瞬間,將體液盡數(shù)射進甬道的最深處。
趙楚耘身上的狀況也可以說一塌糊涂,他在完全沒有撫慰前端的情況下就射了三次,汗水、精液混雜著,整個小腹和胸口都是斑駁的。
趙楚月從他身體里退出來,乳白色的體液沒了阻礙,從那個嫣紅的小口里緩慢涌出,趙楚月目光晦暗地看著,用指腹將那些流出的再度堵了回去。
她一直都沒有戴套的習慣,以前只是出于任性,想要折騰他一下,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
沉睡的器官正在緩慢蘇醒,從今往后,這一切都會變得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