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切的喧鬧都暫時與她無關。
前前后后大半個月,她終于能喘口氣,在進組之前稍微休息幾天,她沒回北京,卻一張機票飛去了海南。
“這么悠閑啊,大明星?”
趙楚月頭都沒抬,接過紀語元遞來的酒,抿了一口就隨手放在旁邊的圓桌上。
“曬,”她說:“你有毛病,十一月來什么三亞,我要中暑了?!?/p>
“你是企鵝嗎,就這么幾天假還能去哪?北京都零下了,再叫我打球我和你拼命?!?/p>
紀語元在她旁邊的沙灘椅上躺下,舒服地嘆了口氣,雖然同為alpha,但她沒趙楚月那么抗凍,去年冬天兩人打了一次高爾夫,給她差點冷哭了。
“有空和我在這躺著,怎么不回去找你哥?”她問。
“他那人太悶,待久了也沒意思,”趙楚月淡淡地說:“再說老和家里人在一起算怎么回事啊,我是成年人?!?/p>
紀語元“哼哼”笑了兩聲,說:“你是炒緋聞不敢見他吧,你心虛了。”
趙楚月摘下墨鏡,扭頭目光犀利地看著她。
“瞪我,那我更說中了。”
“我那是工作,”她有些惱,“再說就算真談了,他哪能管我?!?/p>
“得了吧,你當他是你家人了嗎。”紀語元說:“沒見誰睡自己親哥的,我這輩子認識你算開了眼了。”
他們兩個人的事,并不像趙楚耘以為的那樣隱秘,除了鄭秋茗外,紀語元也是知道的。
她是趙楚月從中學起就認識的朋友,兩人家世相當,年少時最肆意妄為的階段幾乎無話不談。
想當然的,她十六歲生日那晚發(fā)生的一切,是一個預謀已久的意外,陷阱由兩個人共同編織而成,看著趙楚耘一步一步深入其中。
“有什么區(qū)別,進了我家門就是我的?!彼粗欤鋈还雌鹱旖切α?,“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好,安安靜靜不吵不鬧,什么東西都不要,到現(xiàn)在一碰還臉紅,可有意思了?!?/p>
紀語元表情復雜地看著她,實在沒想出來這有意思在哪,半天才憋出一句,“你是變態(tài)?!?/p>
“你嫉妒我,你小女朋友沒這么聽話吧?!?/p>
“屁!我那是不喜歡聽話的!”紀語元回擊,“我要人伺候找保姆不就行了,當你哥多慘啊,當牛做馬還要挨操?!?/p>
趙楚月忍無可忍,跳起來就要揍她。
這里是酒店的私人海灘,又趕上淡季,放眼望去幾乎沒人,他們提前清過場,兩個人肆無忌憚地從沙灘鬧到水里。
娛樂圈里是很難交到什么真心朋友的,趙楚月看似左右逢源,其實大多也只是逢場作戲,她關系最好的幾個朋友都是學生時代就在一起的。
她們折騰夠了,又回到岸上,紀語元不知道又從哪變出來一只毛椰子,叼著吸管慢慢地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