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那人對自己家門口的情況如此熟悉,甚至還有可能有鑰匙,這又會是誰呢?
是房東?還是誰偷偷配了鑰匙?
他想不通,痛苦地發(fā)覺自己即使有了監(jiān)控也沒用,他根本找不出錄像里的人是誰,只要這人身份不明,他就證明不了自己的清白,一切還是回到了原點。
怎么辦,要報警嗎?未必有用,小區(qū)里的監(jiān)控已然丟失,即使大街上的還能找到,可九點鐘人來人往,又怎么去分辨這人呢?
根本毫無辦法。
趙楚耘挫敗地揉了揉頭發(fā)。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他最初的目標不就是證明這事不是自己身邊人做的嗎?
只要不是趙楚月,不是鄧容,不是小趙,不是他身邊交好的某一個同事,他可以接受自己就是那個公司高層爭斗的倒霉犧牲品。
他的要求也就只是這樣而已。
他或許永遠找不出那個人是誰,這或許會成為一樁懸案,但他不是已經(jīng)得出他最需要的答案了嗎。
趙楚耘愣了一會兒,鬼使神差的,又點開了跨年那一晚的錄像。
進度條拖到凌晨一點,他首先看到林千夕沖出他家門,跌跌撞撞地跑進電梯。
二十分鐘以后,趙楚月也出現(xiàn)了。
那時他們剛大吵完一架,趙楚月摔門而去,監(jiān)控只錄得到她半截身體,他看到她伸手按了電梯,身體卻并沒有沖著電梯方向,正相反,她一直面對著趙楚耘家大門。
電腦屏幕發(fā)著幽藍色的光,趙楚耘的呼吸也跟著緊了一瞬。
電梯門打開后,趙楚月果然等候了幾秒,才終于上了電梯。
與他那時猜想的一致,趙楚月就是在等著自己出來找她的。
她甚至一直看著他家門的方向,她在等他的挽留,等他開門叫住自己,而她最終失望了。
趙楚耘反復播放這十二秒的視頻,看那半截身影一次次轉(zhuǎn)身走進電梯。
第二天晚上,趙楚月回來了,他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菜。
她的航班延誤了,比預期晚到了一些,她奔波了一天,本來沒什么胃口,但看到趙楚耘在廚房里忙活,還是期待地在餐桌前坐下了。
趙楚耘端菜出來的間隙,忽然抱住她,快速地親了一口。
趙楚月簡直受寵若驚。
一貫內(nèi)斂的趙楚耘突然變得主動,主動到讓她有些不適應,連這個吻都有點莫名其妙了。
整個吃飯期間,趙楚耘的眼神更是溫柔得能滴出水,一直欲言又止地看著她。
這樣的情況甚至一直持續(xù)到睡覺,趙楚月累了,什么都沒做,但閉上眼還能感受到難以忽略的視線。
她這會也被盯得有點忐忑了,不安地睜眼,問:“你今天怎么了?”
趙楚耘此時此刻正側(cè)躺在她旁邊,手撐著頭,說:“我吵到你睡覺了?”
“沒,但是感覺你和平時不太一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