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鈺躺著疼,坐著也疼,只拿他撒氣,一雙腳不安分踢他。
“別鬧,等會又鬧起來了……”
“讓我疼死就是!”
“我錯了,求花仙子見諒……誒,別氣著身子……下回我輕些著來,可好?”
花鈺不想理他,只挺尸般躺著。惹了人,李仙君可有得哄,也不讀書了,只一個勁的賠罪。
于是,紫月紅莞一進(jìn)來便見一個跑,一個追,追的嘴里還時不時作揖,不過幾步的地方,也能轉(zhuǎn)著圈玩。
看得兩個女仆,一個羨慕,一個嫉妒。
花鈺被他氣笑了,抓住他作揖的手,面嚴(yán)容肅:“按規(guī)矩今日還得去給老太太,太太請安,你可別鬧我了!”
“是是是!”
李源友倒笑得開懷,又作揖?;ㄢ曕坂鸵恍?,對這李仙君也是無可奈何。
紅莞實(shí)覺刺眼,行禮道:“早膳已備下,還請公子和花君移步。”
聞紅莞此言,李源友只手一揚(yáng),便要牽人。
“哼!”
花鈺頭揚(yáng)得高高的,卻也是把手搭上了他的手,由他牽著走。
李府雖有打鬧也算是個情趣,宋府那邊卻又是另一番景象。
宋二爺愛人,家中妻妾成群,算上雀兒便有了七房姨太太。
俗話說,老牛耕田沒腳力,雀兒身邊只派了一個丫鬟伺候,一大早便自個在后院浣洗衣物。
待晾上桿后,又叫來小紅讓她把熬的補(bǔ)湯送給老爺,雀兒望著昨夜的“嫁衣”,想到以后的好日子由衷的笑了。
這番舉動說是裝賢也不盡然,只不過那宋二爺早在別處宿了,也是家中六姨娘說病了,這才過去。
水婆上回賺了五百兩銀子,又欠了宋二爺一個人情,縱然扯做李源友強(qiáng)取豪奪,但宋二爺也不是什么傻子囊貨。這回只花了五兩銀子便買下了雀兒,只算是白送的。
也不知是不是價低的緣故,二人你儂我儂的光景只在前兩日,如今竟毫不在乎。
只道人各有命,卻不知有何分別,待細(xì)看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