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鈺點點頭,不自覺的耳紅。
“人人只道楊貴妃花見羞,沒想到讓我見著一個見人羞的?!?/p>
“我比不得楊貴妃貌美,可心不比她差,也自有見人不羞的氣節(jié)。”
(這里的氣節(jié)指赴死的氣節(jié),當然花鈺不會選擇。)
這話說的也有幾分怒氣,實在是楊貴妃下場凄涼,李源友又偏拿人逗笑。
李源友倒是不氣,自個又不是什么唐明皇,親他還來不及怎么還能逼他呢?花鈺這般性情倒也可愛,便安撫道:“見我不羞就是,見我羞也好。”
三言兩語又拐到那檔子事去了,當真孟浪。他也自覺,不等人說話,便取茶水去了。說了邊走邊講,還真如此。
于是,一個在講,一個在聽。講甚么?自是趣聞逸事,三言兩語便把人逗笑。
不一會,李源友就提著一壺茶走來。
“這里的茶比不得府里的,將就喝喝?!?/p>
“茶水不過解口渴,還需看誰來解?!?/p>
“我的寶,你這舌頭說話真巧,只可惜……也就說話巧了?!?/p>
“我的君,你這模樣倒正氣,不過也就模樣長得正氣?!?/p>
一個要巧給他看,一個要不正氣給他看,正欲親熱,卻聽一聲怒罵:“偷賊!”
張老道沒眼看,又罵道:“敢偷我茶水,挨打!”
此借偷茶之事含沙射影,倒也留了情面。張老道身著法衣,發(fā)須鶴白,手持拂塵倒也有幾分神仙樣。
只不過是個兇神,以拂塵柄尾結(jié)結(jié)實實磕了一下李源友的肩,路過花鈺時只以拂毛輕掃一下。而后……話都不說便往道舍走去。
見人要走,李源友慌了神,緊作揖:“弟子知錯,還望師傅見諒?!?/p>
花鈺也學著作揖,也學著道歉。如此,張老道才手一揚示意兩人走上來。
兩人自覺犯了忌諱,也不敢說什么,只并肩低頭走了進去。
一進門戶,花鈺便覺身輕心飄,許是那冒黑煙的熏香作用?
無事不登三寶殿,他這道觀自也同理,張老道換了常服便走了出來,只撫須道:“何事?”
“今日攜家內(nèi)參拜師傅,只求師傅開恩下福?!?/p>
“料也是這事……要開恩下福你當是知道規(guī)矩的,黃金十兩外加求福者心誠。”
“弟子自是備了?!?/p>
話了,李源友便從袖中取一會票恭敬遞了上去。
張老道細心查看,左右滿意便道:“你雖是我弟子,他也算我弟子,只不過心不誠,天不開恩,福難下至。”
“弟子明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