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家八日,退了夏,秋便要來。
寶和一地,地處運河帶,自前朝便已是漕運港口。南北往來貨物過境有半,當為富庶之縣。(前朝:先皇或前一個朝代的意思,此指先皇。故事背景是在本朝第2個皇上執(zhí)政下發(fā)生的。)
今朝新改,干鋼待定。自前朝起,此地鹽商運,販取締不行,現(xiàn)官府下令:招商合營,以啟鹽業(yè)。
聽聞此令,寶和縣李,宋二家自是相爭。
李協(xié)近日頗為煩惱,朝廷派了一宦官監(jiān)督事宜,卻不知那宋二爺早他一步討好,如今勤晚……只恐事已不成。
李源友知道此事,只不過讓他兜羅著討好一個宦官,打心里是不愿意的。
此番父子二人當真錯怪了,那宋二爺雖然把人伺候的舒舒服服的,但實不是辦事之人。常公公自知此事干系重大,吃喝玩樂找宋二爺,辦事還需靠譜之人。
……
仙淑院內(nèi),花鈺正采花做觀,幾朵早開的紅菊正插在水瓶中。
風吹的長發(fā)飄飄,好一個風中美人!
“秋風正大,還貪涼!”
一股香風來,花鈺轉(zhuǎn)頭間李源友披風便在肩背上。
“你回來了,可好看?”
這兩日他盡學丹青去了,只不過都是身上人教習的。
“進步神速!自是好看!”
畫的是秋荷,幾片殘葉,欲飄落的花瓣便成哀傷基調(diào),只不過好在水活的靈光,也不盡是死氣。
“今日可過得舒心?”
“家里什么都有,若說不舒心只怕是少了個人。”
“是誰?”
“還問?”
花鈺用洗過墨的毛筆在人鼻尖一點,往后一仰,腰抵著桌含笑看著李源友,只見美人面若白荷,腰若柔柳,偏是嬌羞。
“真是栽你這了!”
只把人一撲,李源友自是快活了。
風蕭而去,紅暈滿天,幾縷夕陽透著窗戶飛進。
兩人面色紅潤,許是光照的還是心慌的?相依而談,已是知音。
“如此……那老爺是怎么想的?”
“老爺正磋磨著,只道難矣!”
花鈺看著俊朗的臉,心下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