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京宴起身,立在床邊,看著床上的一大一小,漸漸地,目光變得無盡溫柔起來。
他沒有叫醒賀桑寧,而是把房間的燈關(guān)掉,只留了床頭一盞小夜燈,之后就從房間里退出去。
王媽還沒有去休息,看到只有傅京宴一個人出來時,還有些疑惑,“傅先生,桑寧小姐呢?”
傅京宴溫聲回道:“她也睡著了,看上去應(yīng)該是今天累到了,你別吵醒她,我就先走了。
明天早上昭昭起來,如果問到我的話,就和她說,我去忙了,等我工作完回來,會給她帶禮物的?!?/p>
王媽沒想到,他竟然這么貼心,連明天的事情都安排好了,連忙說道:“好的,好的,我知道了,今天真是辛苦您了。”
傅京宴搖搖頭,表示沒什么,“應(yīng)該的?!?/p>
隨后,就從賀桑寧家里離開。
出門的時候,司南跟在他身后,心里直感慨,他差點(diǎn)就以為,他家爺今晚真的要留下來過夜了。
不過,昭昭這一病,爺突然就當(dāng)爸爸了?
這會不會……有點(diǎn)太快了?
……
另一邊,霍景舟也在想,這會不會太快了。
他和賀桑寧才離婚沒多久,自己女兒就要換爸爸了。
今天從畫展回來后,他滿腦子都是孩子說的那番話。
看著他們幾人從畫展上離開,他畫都顧不上買,追了出去。
沈靈溪看到他走,心慌得不行,趕緊帶著璽寶追出來,在后面喊他,“景舟,咱們就這么走了嗎?”
她更擔(dān)心的是,霍景舟是想去追賀桑寧母女倆。
霍景舟停下腳步,卻并沒有回答沈靈溪的話,而是怒火中燒地質(zhì)問沈靈溪,“剛才昭昭說的話,是真的?你們真罵她傻子了?!”
他的表情太嚇人了,沈靈溪心神俱顫。
這種事情,她當(dāng)然不能承認(rèn)了!
她無辜地否認(rèn)道:“景舟,這怎么可能呢?肯定是桑寧教唆她那樣說的???
我對昭昭的態(tài)度,你不是不清楚,我怎么可能對她說那樣的話?
璽寶也已經(jīng)把她當(dāng)妹妹看待,愛屋及烏,我疼她都來不及,這些你都是知道的。
景舟,你不能因?yàn)檎颜训钠嬷~,就懷疑我們。
剛才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桑寧和她那情夫打得火熱,那情夫還是個心理醫(yī)生,他們怎么可能教昭昭好的東西?
況且,桑寧一直記恨我們在一起的事情,剛才他們那么做,肯定就是為了挑撥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