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云初從不讓人守夜,大丫鬟海棠只得每日掐著點來叫人。
她撩開床簾,滿床的凌亂,和那一抹刺目的紅,驚得她當即捂住了嘴。
一張俏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
她壓著聲兒,指著梨軟軟:“你好大的狗膽,竟然敢爬世子爺?shù)拇?,還不下來!”
梨軟軟的臉也是慘白的,她抬眸去看世子爺,世子爺卻還在睡,面上留著一抹紅熱,像是病了。
她只好慌亂地去撿衣服,拿在手里才發(fā)現(xiàn),衣服都被謫仙般的世子爺撕成了破布條。
他手勁怎么這么大?
梨軟軟不合時宜地走了神,也是,昨晚的男人像是一頭牛,使不完的勁兒,把她犁了一遍又一遍。
海棠已經出去喊人了。
梨軟軟伸出發(fā)軟的雙手,搖了搖還在睡的世子爺。
她湊到他耳朵邊:“世子爺,世子爺~”
救救她,她完了。
雖然她是被逼的,但出了這樣的事,第一個就會拿她開刀。
她是胎穿的,年歲越大,越想不起上輩子的事。只還記得,她讀到了大學,家庭平常,本就是個膽子不大,循規(guī)蹈矩的女孩。
年少時,得知全家是家生子,她還想做點什么,結果惹了旁人的眼,差點害了家人性命。
等到大一點,她娘忽然被侯爺身邊的管事看中,想讓她一女侍二夫,來幾段露水姻緣。
結果她娘不從,管事尋了個由頭,構陷了罪名,直接把她爹打斷了一條腿,一家人全都被貶為下等奴仆。
她娘既不想妥協(xié),也不想拖累家里,干脆吊死在了管事的門前。
梨軟軟把自己的記憶埋了又埋。
娘親用生命告訴她,這是個吃人的時代,別生出不該有的妄想。
只是今日,她陰差陽錯爬了世子的床,她不想死,她想求世子爺為她說句話。
然而世子爺眼睛都沒睜。
雜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梨軟軟見他不醒,心中恐慌。
連忙套了葉云初的衣裳,剛系好腰帶,她那披散如墨的長發(fā)就被管事嬤嬤一把薅住,整個人從床上被扯了下來。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