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頭,道:“不一定!”
我追問道:“那是誰?”
卻不肯再說些什么,將手中沒有吸完的女士煙掐滅在煙灰缸內(nèi),抬起手看了看表后,便和我告別,說是有些私人的事情要處理,而我則凝視著她離去的背影,心中除了為她這個摯友感到惋惜,也疑惑她到底指的是誰,而與我有關(guān)系的女人也就那么區(qū)區(qū)幾個。
打開了餐廳的門,在要走出去之前,又回過頭對我說道:“昭陽,好好和米彩在一起,等你們的婚訊!”
我愣了一愣,才向她點了點頭,她留下一個祝福的笑容后,在黃昏的余暉下帶著一個人孤獨的背影走進了餐廳前那個幽小的巷子里,徹底消失在了我的視線中。
時間飛快的往前推進了五天,今天是米彩回國的日子,也是正式進入夏天的第三天,可我的心情卻在冰與火中煎熬著,我無比渴望見到久別重逢后的米彩,可是又不愿意看她陷入到我給她的選擇中痛苦,準確說是蔚然給她的選擇,但這不重要,因為不管是誰給她的選擇,她總歸要因為選擇而痛苦的。
我就這么帶著復(fù)雜的情緒來到了上海的浦東機場,然后在旅客出口處等待著米彩,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蔚然竟然在我之前到了,而他也在同一時間發(fā)現(xiàn)了我,于是走到了我的身邊。
我和他沒什么可說的,所以沒有言語,他一陣沉默后,終于開口問道:“你想好了嗎?”
“沒什么可想的,我已經(jīng)和你說過,這件事情我沒有選擇權(quán),米彩的態(tài)度才是最重要的,而且我尊重她的任何選擇,所以你該去和她談?wù)?,而不是一直像個蒼蠅似的將注意力集中在我的身上!”
蔚然將拳頭攥得“咯吱”作響,我卻沒有理會,轉(zhuǎn)身看著出口處,因為米彩乘坐的航班已經(jīng)準點到了,很快我就可以看到她。
兩分鐘后,我便看到了推著行李車的她,她帶著墨鏡,身穿一襲白色的長裙,美到極致的她頓時吸引了眾多的目光,紛紛猜測是不是某位明星,更有甚者拿出了手機,將她的模樣定格在了鏡頭里。
我和蔚然同時迎著她走去,蔚然先向她張開了雙臂,她面色喜悅的放開了行李車,接受了蔚然這個歡迎的擁抱,語氣很是愉悅的說道:“沒想到你會來,記得你和我說過今天會去深圳參加zh分公司的開業(yè)儀式?!?/p>
“沒有什么比迎接你回國更重要的,不過你真會挑日子,竟然與zh分公司開業(yè)的日子撞到一起了!”
“我只是想早點回國?!泵撞收f著又看向了一直被晾在一邊的我。
我沖她笑了笑,她打算離開蔚然的擁抱,可是蔚然卻忽然將她抱緊,她盡管還帶著墨鏡,但看得出表情卻充滿了詫異,推了推蔚然,問道:“abner,你怎么了?”
蔚然神情落寞的松開了米彩,隨后又笑了笑,道:“抱緊些看看你瘦了沒有。”
米彩笑了笑,道:“應(yīng)該瘦了一點點?!闭f完后便來到了我的身邊,然后摘掉墨鏡將自己的手與我的手緊扣在一起。
蔚然又強顏歡笑,道:“betsy,我已經(jīng)在蘇州給你準備好了洗塵的酒會,待會兒你和我一起去參加吧?!?/p>
米彩面露為難之色,道:“我有些累,今晚打算好好休息一下?!?/p>
蔚然又說道:“這次酒會我邀請的都是蘇州商界的名流,還有商務(wù)局的領(lǐng)導(dǎo)和卓美的董事會成員,怎么能少了你這個主角呢!”
米彩又看了看我,似乎在征求我的意見。
我心中當然不愿意她去參加蔚然的酒會,但總不能讓她駁了這些商界名流和商務(wù)局領(lǐng)導(dǎo)的面子,還是強顏歡笑,道:“去吧,都是一個圈子的朋友和領(lǐng)導(dǎo),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不去不好?!?/p>
米彩終于沖蔚然點了點頭,又轉(zhuǎn)而對我說道:“昭陽,晚上的酒會你和我一起去吧。”
我笑著搖了搖頭:“你去就好了?!?/p>
米彩稍稍失望,但還是回應(yīng)了我一個笑容,附在我耳邊輕聲說道:“知道你不喜歡那樣的場合,我就不勉強你了,不過你回家后,記得做好晚飯,等我參加完酒會回來一起吃,好嗎?”
“當然沒有問題!”
米彩挽住了我的胳膊,向機場外走去,連自己的行李都忘記了,我回過頭準備去幫她拿行李,卻發(fā)現(xiàn)神情一直落寞的蔚然已經(jīng)推著她的行李車在我們的身后走著。
一行三人來到了機場外的停車場,米彩那輛一直被我使用的與蔚然的那輛法拉利458僅隔著三輛車,蔚然將米彩的行李放進了他的車內(nèi),而米彩卻已經(jīng)坐進了自己的車里,按下車窗告訴蔚然,到蘇州后再電話聯(lián)系,然后又招呼著我趕緊上車,完全忽略了蔚然的感受,也許在她心里,只當作蔚然已經(jīng)完全釋懷了對她的感情,可事實卻恰恰相反她在感情上,終究是單純的,所以才誤判了此刻蔚然對她不愿放棄且執(zhí)著的情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