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著、唱著,大腿忽然感覺沉重,順滑的秀發(fā)也影響了我撥著弦的手,低下頭看了看,才發(fā)現(xiàn)米彩已經(jīng)趴在我的腿上睡著了。
我笑了笑,看來她今天晚上是不能兌現(xiàn)幫我唱歌的承諾了,但這無妨,因為我知道現(xiàn)在的她一定很疲倦,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喝多了啤酒。
我輕輕拍了拍她,她卻沒有給我回應(yīng),我便將吉他放在了一邊,抱起她,向客棧里走去,然后又讓童子幫忙開了一間房。
將她平放在床上后,才發(fā)現(xiàn)她面色潮紅,顯然是因為不勝酒力所致,我又去幫她泡了一杯解酒茶,等茶不那么燙了,才喚醒了她。
我將茶遞給她,帶著些埋怨說道:“喝醉了吧,趕緊喝一杯解酒茶,要不明天會難受的。”
與大部分人不一樣,米彩酒醉后,卻非常的安靜,她靠在床背上,從我手中接過了解酒茶,喝了一口,像個孩子似的對我說道:“我沒喝醉!”
我笑了笑道:“一般喝醉了的,都說自己沒喝醉。”
米彩轉(zhuǎn)動著手中的杯子,沒有再言語。
我對她說道:“我先去前臺把今天的賬算一下,你待會兒喝完茶后就早點休息吧?!?/p>
我還沒有起身,米彩便伸手拉住了我,向我搖了搖頭,示意我別走。
“怎么了?”
“我們聊聊天吧……有些話,也許只有在喝了酒后才說得出口?!?/p>
我的心跳在加速,因為不能確定她要對我說些什么。
她忽然就哭泣了,抱住我,手中沒有放下的解酒茶卻因為晃動從我脖間的領(lǐng)口流進了我的襯衫里面。
她哽咽著對我說道:“以后不要再不告而別了,我真的好害怕這種感覺……就好像永遠失去了你!”
聽著,我的心里好似打翻了五味瓶,也許這些話,那天,我們住在公路旅館時她就想對我說了,只是那天的我卻是冷漠的,所以,今天她才借著酒勁對我說出了這番話。
她一定比所有人更害怕不告而別,因為她的父親米仲信離開時也是這般,甚至連一句臨別前的話都沒有。
“對不起,是我不夠成熟,我不該讓你重復(fù)去體會這種感覺?!?/p>
米彩哭的更兇了:“昭陽……當(dāng)我決定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的心里只有一輩子這三個字,所以才那么的害怕你會辜負了我,辜負了這三個字,我知道,是自己敏感到忽略了你的感受!”
此刻任何言語,都不夠表達我的感受,我只是緊緊的擁住了她,讓哭泣的她不再無依無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