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會回蘇州嗎?”
我忽然被這個問題難住了,自從丟掉了吉他,我的行李變的輕便,一個旅行包,便裝下了我在蘇州所有的東西,我可以輕便的像一陣風,來往在各個城市之間。
于是我?guī)е约阂芟氤鰜淼妮p松給米彩,回道:“不回去了,我已經(jīng)將在那座城市里的所有東西都帶了出來。”
米彩久久才回了我信息:“我明白了?!?/p>
我怔怔的看著這條回信,心中沒有來由的失落,也許我真的已經(jīng)將所有可以觸摸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帶了出來,可那纏綿細語時,卻依舊留在那里,未曾帶的出來。
……
我不想讓自己繼續(xù)沉浸在無法言明的失落中,便決然的關(guān)掉了手機,并下定決心:在西塘的這段時間不會再打開。
我終于去衛(wèi)生間洗漱,洗漱后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只是看著天花板,一言不發(fā),直到童子與我說話。
“陽哥,明天中午你想好吃什么外賣了嗎?”
“明天不想吃外賣?!?/p>
“那咋吃?”
“咱們一起出去吃,我朋友還在西塘,我們約好了。”
童子有些糾結(jié),道:“不要吧,中午特別不喜歡去外面吃……”
“那你就留著客棧里吃外賣吧。”
“你那朋友是男人還是女人?”
“這重要嗎?”
童子很認真的點頭:“當然重要,要是女人的話我還是可以勉強自己出去吃的!”
我和他開玩笑,道:“是女人,但是不怎么漂亮?!?/p>
“是女人就行!”
“你這又是何苦呢!”
“來西塘這么久,除了買東西,我還沒和女人說過話呢,你該懂了吧?”
此刻,我不禁為童子感到深深的擔憂,哪怕他一輩子都待在西塘這個充滿邂逅的地方,也無法告別處男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