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羅本再次要求我挽留即將出國移民的樂瑤時,我依然只是搖了搖頭,因?yàn)樵谧约旱臐撘庾R里,出國對樂瑤而言是目前最好的選擇,而待在國內(nèi),她會每天活在人言可畏的痛苦中。
羅本見我態(tài)度堅決,終于無奈的搖了搖頭,他不太能理解我,就像我有時也不能理解他當(dāng)初選擇放棄一般,不過話說回來,誰又能真正以自認(rèn)為對的見解去幫另外一個人做出選擇呢?否則這個世界也就不會有一個叫自我的東西存在了,所以我們活得是如此的固執(zhí)!又如此的痛苦!
9點(diǎn)時,我們結(jié)束了這次簡單的聚會,要求羅本送樂瑤回酒店,然后她與我晃蕩在蘇州夜晚的街頭,我知道她一定有什么話要和我說,可是走過了兩條街,她也沒有開口,我終于帶著些忐忑向她問道:“你剛剛沒有告訴樂瑤我和米彩已經(jīng)分手了吧?”
笑了笑,道:“知道你就一定會這么問我。”
“那你說是沒說?”
點(diǎn)上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之后才搖了搖頭對我說道:“沒有恐怕我說了,她就下不了決心移民了,到時候又是一段糾纏!”
“你也覺得我不該和樂瑤在一起,對嗎?”
“是啊,如果剛和米彩分手,就又選擇和樂瑤在一起,那你也太兒戲了,或者說,你從來就沒有愛過米彩,所以巴不得和她分手,另選她人!”
“怎么會不愛她呢!”
重重吐出了口中的煙,然后停下了腳步,表情充滿茫然的向我問道:“昭陽,你能告訴我,到底什么是愛嗎,或者說愛和喜歡的區(qū)別?”
我一聲嘆息,許久回道:“喜歡一個人,就是你和他(她)在一起時會感到快樂,而愛一個人,明知道痛苦,還是想和他(她)在一起!”
“精辟所以你是真的愛米彩?”
“我當(dāng)然是真的愛她!”
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發(fā)散思維,說道:“如果以這個為標(biāo)準(zhǔn),那米彩也是愛你的憑心而論,作為米彩唯一的閨蜜,我覺得她和你在一起也是痛苦多于快樂的,比如上次你不告而別去了西塘,她真的很痛苦,可后來還是選擇了和你在一起?!?/p>
我悵然一笑,道:“你是不是想延伸著告訴我,兩個相愛的人,也不一定會在一起,是嗎?”
“是啊,生活不就這樣么,即便相愛,也不代表合適,畢竟米彩她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可以自由的去支配自己的生活,釋放自己的愛情,而你呢,又有點(diǎn)多情,給予不了她最想要的那份純凈,所以分手也就成了一件必然會發(fā)生的事情我現(xiàn)在也算看開了,分就分了吧,說不定對你們而言都是一個正確的選擇,只是這剛分手的痛苦要忍著點(diǎn)!”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深深的吸了一口煙,在不知不知覺中又與走過了一條街,而前方的路邊有一個露天的小花園,在的提議下,兩人走進(jìn)花園里找了一個長椅坐了下來。
有些疲倦,她脫掉鞋與我背靠背坐著,過了許久才說道:“為什么我們會活的這么痛苦?我愛著羅本,全心全意的付出,到頭來他還是不愛我,你和米彩倒是相愛,可最后也不能在一起過上一輩子,愛情??!它到底是一種成全,還是一種業(yè)障呢?”
“是一場修行吧!”
“不懂,也猜不透,就好比我,明明知道當(dāng)初那個為餐廳捐款10萬元的男人可能更適合自己,可如果有的選,自己還是會義無反顧的去選擇羅本!”
“其實(shí)我一直想問,你為什么那么肯定,當(dāng)初在空城里留下一筆錢的人,就一定是個男人,而不是女人呢?”
“我不肯定,但是可以幻想!我覺得他是除了羅本之外,我唯一可以嫁的男人,他身上有我喜歡的品質(zhì)!”
我笑了笑,道:“假如結(jié)果她就是一個女人,你要怎么辦?”
“那我也要嫁給她”
“你口味真重!”
笑了笑,而我們的心情也終于在這樣的小玩笑中,稍稍輕松了一些,于是在這難得的輕松中又各自點(diǎn)上了一支煙!
“昭陽,你希望米兒嫁給蔚然嗎?”
我心中忽然一痛,以至于半晌才回道:“不希望,這個男人太不擇手段了!”
“是啊,可是你我都清楚,你們分手后,米兒唯一會嫁的人便是他,因?yàn)樗氖澜缋镆呀?jīng)沒有愛情了,她需要蔚然在商業(yè)上給予她支持!”
“我不希望是你說的這樣,一個女人的一生也不可能只愛上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