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輛載著米彩的法拉利,很快轉過了路口,駛向另一條我視線觸及不到的馬路上,這一刻,站在卓美偌大的廣場上,我好似一個被世界遺棄的小丑,在痛苦中承受著路人奚落的目光。
只恨此刻我沒有一張遮羞的面具。
我真的有些疲倦了,卻一遍遍的問著自己:我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為什么要如此重復的去體會那愛情中的悲痛,與簡薇如此,與現(xiàn)在的米彩也是如此。
挫敗感,好似凍住了我的血液,我邁著僵硬的步子上了自己的車,在失魂落魄中,讓車子化作一陣風,掠過城市、掠過虛妄……
回到老屋子,已經(jīng)是深夜的11點,我沒有再抽煙,更沒有喝酒,只是默默的收拾起了自己的行李,因為在米彩推開我,上了蔚然的車時,我就覺得我們之間結束了,至于那分手兩個字,不說出來,是米彩給我的最后禮物,讓我保留最后的一絲尊嚴。節(jié)請到。
再想想,人生本就如夢,人生本就無常,誰也沒有能力讓這個世界順著自己規(guī)劃出的軌跡去發(fā)展,所以根本不值得為了這無常的世界去患得患失,而被玩弄后的我們終究有一天會學著逆來順受,只是我稍稍學遲了一些。
……
米彩送給我的那把吉他,我很想帶走,卻沒臉帶走,最后還是留在了老屋子里。
關上門的那一剎那,我終于為自己點上了回來以后的節(jié)請到。
我看著她,明明不想離開,明明期待著她會抱住我,可是卻被一種說不清楚的力量操縱著踏向了下一節(jié)的樓梯。
我一步步的向下走著,卻越走越沉重,我有些窒息,有些失控,我發(fā)了瘋似的想扔掉行李去抱緊她,然后在這個忽明忽暗的樓道里擁吻她,可那股力量依舊操縱我往下走著……直到感受到了樓道外正下著的紛紛春雨。
這場不期而至的春雨,推波助瀾似的冰凍了我的心,這一刻我拋卻了一切的雜念,將行李扔進了車子的后備箱里,頭也不回的上了車,啟動車子,化作雨中的風,瞬間駛離了這座讓我們相識、相戀的小區(qū)。
……
打開車窗,開車狂奔的我,在冷雨的肆虐中,再也不愿意用理性去看待我們的愛情,這一刻沒有物質上的差距,只有互相傷害的兩個人。更多更快章節(jié)請到。
我忽然很想聽一首應景的歌,便打開了車內的播放器,找到了那首孫燕姿的《壞天氣》。
“都不想分離,為什么要在這里,表演不在乎的一出戲 ,我們該好好談的不只是天氣,解不開僵局 ,我們既然有傷害彼此的力氣,為什么不努力,愛情讓人靠得太近,忘了留點余地,孩子氣,其實我只是輸不起 ……”
這真的是一首應景的歌,每一個字似乎都在演繹著今晚的我和米彩。
或許我們都不想分離,卻在樓道里表演了一出不在乎的戲,我們曾經(jīng)走得那么近,近到忘記給自己留下一絲余地,才會如此在乎對方和另外的異性在一起。
可是我們既然有傷害彼此的力氣,為什么不好好努力,去了解彼此、靠近彼此呢?
想來這一切的一切,只是我們的孩子氣在作祟,因為我們都輸不起,在輸不起中忘記了園丁和花朵的故事,忘記了油動力賽車,忘記了帶著我們搖晃的木馬,忘記了送給彼此的吉他……
我一個急剎停下了車子,然后下車,坐在那被雨水淋shi的路沿上,終于哭了,趁著雨水的傾瀉嚎啕大哭……在嚎啕大哭中躺在了地上,然后又從口袋里拿出了那張裝著50萬巨款的銀行卡。
于是又笑了,自嘲的笑了……如果,如果她愿意去了解我,她不該為我感到高興嗎?
我在社會的邊緣掙扎了數(shù)年,終于靠著一些運氣,靠著一些努力,賺到了這一筆對自己來說是雪中送炭的錢……她真的不該為我感到高興嗎?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她不高興?
因為這區(qū)區(qū)50萬在她眼里狗屁都算不上,所以她能看到的只是我和簡薇的糾纏不清,卻沒有看到我為了上次的談判,通宵去研究金鼎置業(yè)的努力。
于是我又在風雨里,陷入到了孩子氣的斤斤計較中……情愿死在這風雨里,也不愿意再回到那個老屋子中。
我從口袋里拿出了那被雨水淋shi的手機,找到米彩的號碼,終于給她發(fā)了一條信息:“我不懂你……你更不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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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怎么寫,總會有用心去看的讀者理解我,這是我寫下去的動力?!≌f點實在的, 如果真正看懂這本書的,會發(fā)現(xiàn)《我的極品女友們》和這本書相比,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不是我貶低極品女友,也沒有必要,畢竟都是我自己我寫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