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唱罷,米彩出人意料的給我鼓掌問道:“你也喜歡嚴肅音樂嗎?”
“yes,如果樂器多一點,唱起來更有感覺?!蔽艺f道,也有些詫異米彩竟然知道這首歌,要知道嚴肅音樂是非大眾的,藝術性和學術性都較強,無論是演唱者還是欣賞者都需要一定的審美能力。
米彩點了點頭,道:“你也不像看上去那么草包嘛!”
“以貌取人才是你狹隘?!?/p>
米彩并不計較我和她的爭鋒相對又對我說道:“請繼續(xù)。”
我放下吉他對米彩說道:“你應該挺懂音樂的吧,會玩吉他嗎?來一首?!?/p>
“說好我做聽眾的,你繼續(xù)吧。”
我點頭,在這樣一個黯淡的夜,無邊的曠野中,有一個美的過分的女人愿意做我的聽眾,是上天給我的禮物!
這么一想我忽然更內疚之前那么粗暴的對米彩,其實她對我還是蠻不錯的,又是借我錢,又額外的收留我住了一夜,現(xiàn)在又陪我宣泄郁悶,或許我的粗暴脾氣真的該改改了!
一陣冷風吹過,米彩下意識的掖了掖有些單薄的衣服。
我有些不忍的對她說道:“你上車吧,我自己發(fā)泄、發(fā)泄就成?!?/p>
“你確定?”
我點頭。
米彩打開車門坐進了車里,卻沒有完全與我隔離,她按下車窗單手托著下巴看著我,好似很期待我的下一首歌。
我撥動吉他弦又唱了一首,正在投入中,身后的車子突然啟動,我猛然回頭,米彩已經系上了安全帶。
她似笑非笑的對我說道:“你的聲音真的很不錯……不過我得先走了,這是對你不信守承諾和粗暴無理的懲罰。”說完車子向離弦的箭一般沖破了夜的黑幕。
“啊!”我摘下拖鞋就向她的車砸去,卻砸的不痛不癢。
“你大爺?shù)?,你個三八,我t知道你就沒按好心……利用我的同情心,你小心天打雷劈……我操啊!我和你沒完!”我急的打著轉,語無倫次的沖著已經消失在我視線中的米彩罵道。
……
我這人向來和誰都自來熟,容易信任也不喜歡防備,落得如此下場,真t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