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彩以時速100碼行駛了20分鐘將我?guī)У竭@里,那么意味著我現(xiàn)在離住處至少30公里遠(yuǎn),我有點(diǎn)想死,怎么最近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全部被我給攤上了!
從地上撿起拖鞋,我掖了掖衣服,抬頭看了看,好在北斗星還再閃爍,找到那顆最亮的玉衡星,確定東南西北后,我向遠(yuǎn)處那片模糊的燈火閃亮走去,好似一場寂寞的逃亡。
足足半個小時,我終于看到一條有車子往來的路,定睛一看,真想掐死那個惡毒的女人,眼前正是蘇州和無錫交界段的滬寧高速。
……
折騰到快要黎明時,才被一個好心的過路人開車帶到了市區(qū),我又打的駛往住處,最后因?yàn)闆]帶錢包,連車費(fèi)都沒付,把沒抽完的半包煙扔給司機(jī)師傅就跑了。
進(jìn)入小區(qū)內(nèi),我憤怒的火焰開始燃燒,我想和米彩談?wù)劊徽勅松?,不談理想,就談她憑什么這么對我。
回到屋子里,我將吉他放在客廳的桌子上,來到米彩的房門前,抬手一頓發(fā)泄似的猛敲:“耍我很好玩嗎?你知不知道我明天還要上班……”看了看窗外已經(jīng)有些發(fā)亮的天空,又糾正道:“不對,是今天,你這么折騰我一晚上,我拿什么狀態(tài)去上班,回頭老板一不高興,炒了我的魷魚,你養(yǎng)我啊?”
我喋喋不休的說著,屋子里卻沒有絲毫回應(yīng)。
“你要想我罵的更難聽,你就繼續(xù)和我裝聽不見?!蔽艺f著又對著門猛敲一下。
屋內(nèi)依舊沒有任何回應(yīng)。
“難道她沒回來?”我在疑惑中扭了扭房門的把手,卻發(fā)現(xiàn)被反鎖死了。
反正在米彩眼里我就是一人渣,也不差夜闖她房間這個罪行了,我從一串鑰匙里找到她房間的鑰匙,隨后打開房門,管她睡沒睡,我都得和她嘮嘮。
我打開燈,終于看到了側(cè)身躺在床上的米彩,她身上蓋著被子背對著我,依舊不言不語。
“你睡的倒踏實(shí),你想過我是受的什么罪嗎?……這一路風(fēng)吹的我大鼻涕直流……啊切……”我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又怒道:“我告訴你,我活了這20幾年,就沒見過你這么辦事兒的,忒賊,忒不厚道!”
任我罵的延綿不絕,她安若泰山,巋然不動!
正當(dāng)我準(zhǔn)備把她從床上拉起來和她面對面理論時,她卻忽然一陣劇烈的咳嗽……
根據(jù)生活常識,如果我剛剛的打噴嚏是感冒的話,那么她這種咳嗽絕對是發(fā)熱了,一定是昨天晚上受了風(fēng)寒。
……
我愣了一愣,隨即罵道:“老天開眼了??!……你被報應(yīng)了!”
米彩又是一陣咳嗽,卻沒有和我言語,也不知道她是懶的理會我,還是因?yàn)榘l(fā)熱的痛苦無力和我糾纏。
“出去?!卑肷蚊撞恃哉Z冰冷的對我說了一句。
“不用你提醒,我這人就喜歡見死不救,咳死你才好!……活該,報應(yīng)……”我說著大步走出了米彩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