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提醒,我這人就喜歡見死不救,咳死你才好!……活該,報應(yīng)……”我說著大步走出了米彩的房間。
準(zhǔn)備洗個熱水澡,然后小瞇一會兒,卻斷斷續(xù)續(xù)的聽到咳嗽聲從米彩的房間里傳來。
我停下去衛(wèi)生間的腳步,忽然就莫名其妙的陷入到掙扎中,總覺得這個屋子里就我一個男人,她又咳嗽的那么無助,我真的要這么眼睜睜的看著么?
“算了,做了這么久的人渣,也做一件好事吧,就當(dāng)積積德了。”我這么對自己說道。
……
我將手中的毛巾放在沙發(fā)上,走到廚房,找到一塊生姜和一袋老紅糖,點燃煤氣灶熬起了生姜紅糖湯。
我已經(jīng)困的快睜不開眼了,點上一支煙提神,然后有些麻木的看著鍋里的紅糖姜湯。
一輪朝陽已經(jīng)在窗戶最東邊的天際處漏了一個邊,風(fēng)微微從掛在陽臺的吊蘭上拂過,新的一天在清晨散發(fā)著規(guī)律了億萬年的朝氣和清新,我有點入神,這個時候的世界是迷人的,也好像只屬于我一個人……或許相對于這個難得的早晨我也并不是多么喜歡夜晚的燈紅酒綠。
米彩的咳嗽聲將我從失神中喚醒,這才發(fā)現(xiàn)姜湯已經(jīng)在鍋里沸騰了好一會兒了,關(guān)掉煤氣灶,我盛了一碗向米彩的房間走去。
……
“熬了碗姜湯,你給喝了吧。”我站在米彩的床邊對她說道。
“不用你這么好心?!?/p>
“誰對你好心了,我是怕你老這么咳嗽影響我睡覺!”我不滿的說道。
米彩很不領(lǐng)情的說道:“你搬出去,就聽不到了?!?/p>
“我要搬了,你咳死在家里都沒人知道……別廢話了,你趕緊的把姜湯給喝了!”我說著放下手中的碗將米彩的枕頭豎了起來,又粗魯?shù)膶⑺隽似饋怼?/p>
我摸了摸她的額頭,果真是發(fā)熱了,我又將放在床頭柜上的碗端起來遞給她:“先把姜湯給喝了?!?/p>
米彩沒有再和自己的身體較勁,從我手中接過姜湯喝了起來,雖依然不言語,表情卻不像剛剛那般冰冷。
“喝完了你悶在被子里睡上一覺,碗你放著,我等會兒回來收,你發(fā)的是低燒,再吃點退燒藥,出些汗就好了。”
……
我怕自己感冒加重,披上一件厚外套才出去,我很少生病家里也沒備什么日常用藥,所以我還得去藥房給米彩買上些退燒藥和止咳藥。
現(xiàn)在還太早,藥房都沒有開門營業(yè),跑了好幾站的路才找到一個營業(yè)的診所,買好藥又立即打的回去,而時間這么幾經(jīng)折騰下已經(jīng)7點半了。
再次回到住處,來到米彩的房間,她卻已經(jīng)睡著,看著呼吸均勻,表情安靜的她,我沒有再叫醒她,我從她包里找到她的手機,撥通自己的號碼后,又在她的床頭柜上留下一張便條:“醒了以后記得吃退燒藥和止咳藥,有什么搞不定的給我打電話,號碼我已經(jīng)存在你的手機里了……你眼中的人渣,我自己眼中的天使——昭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