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彩看著我的表情都快哭了:“昭陽魚跑了,”
“你提桿提遲了,已經過了魚咬死魚鉤的最佳時期,所以滑掉了,”
“那怎么辦,”
“你先到一邊歇著,我來釣,”
“不行、不行,我一定要釣一條上來,”米彩說著扶起了小板凳,執(zhí)著的裝上了魚餌,又將魚竿伸向了河里一陣微風吹來,她身上迷人的淡香便彌散在了空氣中,于是,連那在陽光照射下,映襯在河面的身影都是那么的曼妙,我情難自禁的帶著些輕佻吻了她的臉頰,她有些臉紅,又一言不語,世界都好似因為她的羞澀,而忽然變得美好了起來,這一剎那我不禁想:如果我們遠離商場的硝煙彌漫,選擇在徐州定居,會不會因為輕松而活得更有意義呢,
這是一個很無力的空想,因為我們早就做出了選擇,哪怕在商場不安的沉浮,也不能貼近尋常生活,平靜的過完這一生,
這個下午,米彩最終也沒有任何漁獲,倒是板爹釣了一簍的魚,這讓米彩頗為慚愧,但釣魚的興致卻更濃厚了,在我和板爹面前信誓旦旦的保證會卷土重來,這個時候我相信她是快樂的,所以才會在昨天如此排斥我與她說起工作上的事情,她是累了,真的累了,于是,選擇了暫時躲避,可那一場正在醞釀著的風暴,卻一直在我們身邊伺機而動,而能不能沖破,只能被動的等待著時間給我們答案,
夜晚很快來臨,明天我們即將離開徐州,吃完飯后,板爹又將那些已經煮好的魚用飯盒裝了起來,讓我到蘇州后放進冰箱,想吃的時候熱熱就行,老媽又給我們準備了一些米和鄉(xiāng)下親戚們送來的蔬菜,讓我有空做飯給米彩吃,這個時候我除了體會到親人給的溫暖,更留戀這樣的家庭生活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與米彩在徐州生活一輩子,我相信,板爹和老媽一定會把失去親人的她當作自己的女兒去看待的,
收拾好了行李之后,我與米彩牽著手散步在小區(qū)旁的一條小河邊,邊走邊聊,她帶著些不舍對我說道:“昭陽,兩天的時間過得真快,”
“是不是喜歡上這里了,”
“我喜歡的是這里的生活板爹對我很好,”
“難道我老媽對你不好么,”
米彩笑了笑,道:“她有些嚴肅其實我知道,她心里兒媳婦的標準,就是李小允那樣的吧,”
“她可能有點先入為主,以后會慢慢改觀的,畢竟能娶到你是她兒子的福氣,她懂的,”
米彩笑了笑,隨即松開了我的手,面對著小河,雙手放在嘴邊吶喊,道:“我喜歡這里的生活如果如果有一天我不幸失去了卓美昭陽,你帶我在這里定居吧我們悠哉、悠哉的過上一輩子,”
看著她宣泄自己的樣子,我心中有些難過,為什么上天不能慷慨的給我們一個完美的生活呢,于是在質問中,我更加堅定了要幫她守住卓美的決心,如果她真的可以坦然的接受失去卓美的命運,就不會如此宣泄著說要過那種悠哉、悠哉的生活,所以,這只是極度害怕會失去,而給自己的心理補償罷了,
次日的下午,我們回到了蘇州,將米彩送往卓美后,我當即約了方圓,此時的我對他有莫名的信任,我希望與他探討,如何從米仲德這邊找到挽救卓美和米彩的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