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夜晚與方圓告別后,我便去了銀行查詢了卡上的余額,樂瑤很有效率的給我轉(zhuǎn)了一萬塊錢,而我的生活也因此有了暫時的保障。
我從卡里取了2000元,然后帶著自己的行李住進(jìn)了一間街邊的旅店里。
簡陋的房間中,我的人生好似被一條分界線所切割,昨天之前是虛假的華麗,今天是孑然一身的落魄。
可我卻漸漸不覺得有多痛苦,因?yàn)轭愃频娜兆釉?jīng)經(jīng)歷的太多,也就麻木了,此時的我已經(jīng)不相信,還有什么生活痛得過與簡薇分手后的日子。
我的手機(jī)里已經(jīng)沒有了電話卡,這種帶有強(qiáng)烈自我色彩把自己隔離起來的行為,并沒有讓我感到孤獨(dú),相反卻獲得了一絲安全感,因?yàn)椴粫俦荒且粋€個空歡喜所打擾。
……
次日一早,我便去汽車南站買了去西塘的車票,僅僅花了一個多小時便來到了西塘這個古鎮(zhèn),實(shí)際上我已經(jīng)來過這里很多次,但都是在幾年前,這里承載著我和簡薇一段輕飄飄的時光,我深刻的記得,她是在這里將節(jié)請到。
所以,與簡薇分手的這幾年,我從來沒有選擇來這里療過傷,而現(xiàn)在之所以故地重游,是因?yàn)槲业纳砩弦呀?jīng)沒有了遮羞布,倒不如著面對這些痛徹心扉的惆悵,然后在物極必反中找到破繭重生的力量。
……
此時,并不是西塘的旅游旺季,不過還是有一些游客在這里顧盼流連,而我忘記一切煩擾,隨著人潮走在這青石板鋪成的蜿蜒小巷上,直到黃昏。
我終于開始為自己尋找休息的地方,可是當(dāng)初與簡薇來時的河邊客棧已經(jīng)被改成了酒吧,這讓我有些失落,獨(dú)自在夕陽的余暉中站了許久。節(jié)請到?!?/p>
“單人的標(biāo)準(zhǔn)間多少錢一晚?”
“150?!?/p>
“現(xiàn)在是旅游的淡季,150貴了吧?!?/p>
他沒有看我,將煙按滅在煙灰缸里,依舊冷漠的說道:“150,不刀(不講價的意思)!”
我心中有些不爽,不過向來憑感覺做選擇的自己真的挺喜歡這里,便耐著性子說道:“我要是住一個月呢,也沒有優(yōu)惠嗎?”
他終于看了看我,道:“常住的話,可以找人拼個房,兩人分?jǐn)偡抠M(fèi)就行了?!?/p>
我有些詫異,他竟然主動讓我拼房,這會讓他少賺不少錢,看來也不是奸商,只是比較有個性而已,否則也不會在門口掛上一把沒有弦的吉他。
“現(xiàn)在有人拼嗎?”
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即向后面的房間走去,然后領(lǐng)出了一個大約二十三四歲,帶著眼鏡,臉上長著不少痘痘的小青年來到我身邊。
他向痘痘男,問道:“他也是打算常住的,你愿意和他拼房嗎?”
痘痘男打量著我,問道:“你不是壞人吧?”
估計這痘痘男,也就是個涉世未深的愣頭青,要不然也不能張口便這么問,我笑了笑,道:“沒錯,我就是壞人,拼不拼房?”
痘痘男咧嘴,笑道:“拼唄,能給我省不少住房錢呢,我又可以在西塘多待一陣子了。更多更快章節(jié)請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