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顏子衿嚇得瞳孔顫抖,竟不由得冷汗連連。
“那潑皮奪了子蕪貼身小物做威脅,不讓她將此事說出,子蕪懼他yin威只得答應不說此事,誰知那混賬,得了甜頭,竟好幾次趁著子蕪出門時跟蹤上前,子蕪沒了辦法,屈從了好幾次,結(jié)果也不知被灌了什么迷魂湯,到后面竟主動相會,還說著非他不嫁?!?/p>
“連子蕪姐姐的婢女也不知曉緣由嗎?”
“那婢女只說不知,也曾問過子蕪,可子蕪也不肯說。”三叔母說著說著還是悵然地嘆了口氣,“好好一個姑娘,怎么就忽地聽了那人的話,可你也看到了,嫂嫂那個樣子,我們誰都不忍心再去提起?!?/p>
“對方也不愿說嗎?”
“對方,那腌臜潑皮貨正是捏準了顏家不敢將這事說出去,只顧將錯全部推給子蕪,念及家中尚未出嫁的幾個姑娘,還有遠在京城的你和歡兒,只得生生咽下,唉……想來,嫂嫂便是為了這層緣由,心中有愧,覺著是自家害了顏家姑娘們的清譽名聲,才將自己逼成這樣??烧嬉f,哪里是他們的錯,哪里又是子蕪的錯呢?”
“顏家在臨湖這么多年,難得拿他沒有辦法嗎?”
“正是因為顏家在臨湖多年,對方才敢拿著名聲相逼,若顏家真要下手,便將此事說出去。他一個老貨死活值不了多少,死也死了,可子蕪已死,對方若是添油加醋,顏家百口難辨,總不能拿你們這些姑娘去換他。”三叔母說著心里也是生怒,憤憤錘了一下膝蓋,“好在當時有你母親在臨湖坐鎮(zhèn),那人也忌憚你哥哥在京中的名望,見顏家忍下此事,也識趣地將嘴巴老實閉上?!?/p>
“嗯……”
“好孩子,你別怕?!比迥干焓峙牧伺念佔玉频氖直?,“有老祖宗在,有咱們這些長輩在,這些臟東西害不得你們,更別說如今你哥哥這般出息,就算有人要欺負顏家,總得掂量掂量的?!?/p>
“嗯?!?/p>
“哎呀,你這孩子怎么——是叔母不好,你千里迢迢的來本該開開心心的,卻說了這些事惹了你哭?!?/p>
“不是不是,不是叔母的醋,瞧著伯母那個樣子……我……”顏子衿搖搖頭,連忙將眼角的淚水拭去。
“誰瞧了不傷心,可事已至此,也只能這樣了。你伯父如今打算帶著她回娘家那里住個幾年,換換環(huán)境,或許能對她的病好些?!?/p>
“嗯。”
“子然今日也快下學了,你們姊妹兩這么久沒見面,不如在我這里宿幾日再回去,反正有你哥哥呢?!?/p>
“叔母……”
“對了對了,差一點忘了大事,”三叔母猛地想起什么,一拍手掌連忙柔聲笑道,“一會兒吃飯你哥哥估計一時半會下不了席,你三姑祖母說,讓我先帶你去祠堂,給你爹爹上柱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