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小丫鬟端了解酒藥進來,卻見自家主人已經(jīng)與殿下纏在一起,許是見慣了這樣的情景,小丫鬟也沒有出聲,則是端著藥小心翼翼地躡步出了房間。
琉璃姬已經(jīng)身子癱在軟枕堆上,她的肩頭膝蓋、指尖足尖已經(jīng)現(xiàn)出宛如鱗片一般的粉色花紋,眼角更是一片誘人的櫻粉。
可五皇子瞧著身下美人,眼神卻在半醒半醉間變換,他看著眼前人,又像是在借著她看著別人,琉璃姬卻已經(jīng)承受不得,她體質(zhì)特殊,平日里雖然笑語盈盈,可內(nèi)里冷情封心,然而一旦她愿意動情,若不與人交歡,便只能由著情毒噬骨不得解脫。
“殿下……”
“別說話?!蔽寤首訁s伸手一把捂住琉璃姬的嘴,止住了她的聲音,又繼續(xù)低下頭去,許是琉璃姬哭得實在可憐,五皇子這才停下了動作,上好的胭脂水粉被淚水打shi,淡淡地暈在臉頰上,琉璃姬眼角的細(xì)碎鱗片失去了遮擋,在燭火下珠光粼粼。
琉璃姬雙手抓著手絹擋在xiong前,緊簇著眉,可憐兮兮地抗議著五皇子剛才對自己的舉動。
取過桌上的酒,五皇子扶著琉璃姬喂了半樽,還不等她咽下,便俯下身將其深深吻住。
酒是存了十年的佳釀,千金一樽,此刻卻隨著兩人的唇舌交纏淌出,琉璃姬環(huán)著五皇子的肩,手法嫻熟地替他褪下衣裳。
“師父……”
一聲輕嘆在耳旁響起,琉璃姬的動作隨之一頓,眼神在這一瞬間清明,她的手指落在五皇子身上,一時竟忘了承歡相迎。
那年五皇子用玉印將她包下,眾人感嘆著五皇子的千金搏美人一笑,惋惜著琉璃姬這般仙姿成了他人之物,自己今后再也無福消受,好奇揣測著兩人之后的銷魂,只有琉璃姬心無旁騖地?fù)芘?,在她眼里,今日她是誰的人,今后她又是誰的人,她并不在意,她只需要一個,或者一群男人暫時依靠就好。
沒成想竟吸引到一位皇子的青睞,說實在,她其實有一點點意外,可琉璃姬隨即更加興致昂揚,畢竟在她看來,這世間男子可沒有人能夠抵擋得住自己。
然而那天夜里五皇子的反應(yīng)卻令她始料未及,以琉璃姬的了解,男人們最是喜歡女子的反應(yīng),她們反應(yīng)的越是激烈,表情越是嬌媚,他們便越是興奮。
可五皇子卻命她不許說話,又用紗巾蒙住了她的眼,琉璃姬原以為這是天潢貴胄的特殊愛好,然而到了最后卻聽見五皇子沖著自己叫了一聲“師父”。
猛地從回憶里醒過神來,琉璃姬沒曾想自己竟在這個時候胡思亂想,此時五皇子也已經(jīng)興致至濃,他猛地抱緊了琉璃姬,琉璃姬瞧著五皇子還蒙著醉意的雙眼,烏珠般的一對雙眼垂下眼睫,等她再抬起時便又是風(fēng)情萬種。
“殿下,您疼疼我……”琉璃姬雙手捧住五皇子的臉頰,主動起身索吻。
一直到書案上的明燭燃了半截,這場歡樂才到了終末,琉璃姬拿過薄被替身邊的夢中人避寒,自己隨意披了件薄如蟬翼的輕紗,赤足走到妝臺前梳妝。
鏡中的美人鬢邊生出蓮瓣般的輕薄鮫翼,琉璃姬伸手撫上鮫翼,又連忙散下發(fā)髻將其遮擋,拿起銀梳梳著發(fā),等到再一次將發(fā)髻挽起,琉璃姬身上臉上的異樣也已經(jīng)消失不見。
而到這時,琉璃姬的目光依舊落在鏡中,鏡中的美人仙姿玉貌,不落凡塵,無論哪個男人見了都會不由自主地愛之如寶,琉璃姬最是自傲于自己的容貌,也正是如此,她這才主動來到碧春閣。
原以為這位皇子殿下也會成為自己的裙下之臣,然而五皇子雖將她買下,又予她奇珍異寶,與她交頸歡好,可他卻從來沒有認(rèn)認(rèn)真真地看過琉璃姬。
每一次,幾乎是每一次,五皇子雖看著她,可永遠(yuǎn)是借著她看著另一個人。
最開始琉璃姬還有些慍怒,畢竟這可是頭一次有男人這般無視自己,可時間久了,她竟被五皇子眼中那般熾熱的愛意給勾起了好奇心,再加上自己如今已經(jīng)是五皇子的人,便心甘情愿地當(dāng)起這“替身”來。
琉璃姬不由得暗自揣測,五皇子每一次意亂情迷時口中呢喃“師父”是誰,又是個什么樣的美人竟令他這般魂牽夢繞。
此時外面等著的小丫鬟聽見里面動靜輕了,便小心推了門進來,琉璃姬側(cè)坐在地毯上,讓她不要吵到五皇子,又招招手讓她來到自己身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