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頭也不回地離去。
不走,留著干啥?是他想出族?還是他想讓兒女出族?
這不是他要的結(jié)果。
一瞬間,真就是萬念懼灰。
他真的是想跟兒女,跟楚君共同進(jìn)退啊。
唐楚君那會正在喝茶,差點嗆到。
這廝可真硬氣。
但她這時已不便落井下石,只淡漠地看了一眼時成軒的背影。
時安夏把常五叫住,問,“父親最近都跟什么人見過面?你都說我聽聽?!?/p>
常五扭頭瞥了一眼主子漸行漸遠(yuǎn)的背影,憑著記憶,把最近主子去了哪里,跟誰見過,都見了多久,一一說了一遍。
時安夏心里有數(shù),點點頭,溫聲道,“常五,往后有誰給父親遞了帖子,你如數(shù)送到我這里來。還有,這段時日,別讓他出門。若他不聽,也報到我這里來?!?/p>
常五點頭應(yīng)是,正欲退走,就見公主拿了一袋碎銀和金葉子賞他。
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他謝恩的聲音顫抖,激動得快哭了。
他是因為那點賞銀想哭嗎?不,他是覺得多年的辛苦被公主看到了。
守著一個成日里愛給兒女闖禍而不自知的主子,這種艱辛誰能體會?
時安柔在一旁五味雜陳。看著蠢爹,就像看著當(dāng)年不知悔改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