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清查的官員說,各處宅子里都沒人。也就是說,這些少女要么跑了,要么被轉移走了。
時安夏并不介意有人長得像自己。這個世界,人和人長得像的多了。
難道因為長得像就要遷怒別人嗎?那些少女也是可憐人啊。
時安夏卻沒想到,今日會在珙城又見到一批這樣的“半夏”。
她忽然明白了,表哥邱志言所說“京中定有人與姜忠信勾結”的真正含義。
同一時間,時安夏也窺探到了藏在人皮下對她這個外姓公主的惡意,從未消散。
她曾流落在外,備受權貴世家詬病??擅鞯碌郛敵跻痪洹耙噪拗C海晏郡主之清白”而定了性,又下令“凡散布關于海晏郡主謠言者,一律處以極刑”。
明德帝的雷霆手段能堵住天下人的嘴,卻堵不住人心深處蠕動的蛆蟲。
可以說,這些年沒人敢在時安夏面前作死,但她越活得尊貴,就越有人暗地里唾棄。
她越是在明德帝跟前得寵,那些人就越想羞辱她。
可敢嗎?
不敢。
即便如潘意志、姜忠信之流,也只敢用這些酷似海晏公主的女子做美人器,要她們跪著用嘴接痰,趴著當硯臺,甚至當廁紙。
當這些女子用與她一模一樣的聲調說“奴婢謝賞”,他們可以想象著海晏公主以極屈辱的姿態(tài)服侍他們,承歡身下。
這極大滿足了男人們的變態(tài)心理。
“美人器”在明德帝登基后是被明令禁止的,京城里已鮮少出現(xiàn)。
卻萬萬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凌州,竟然藏污納垢到這種程度。
北茴和邱志言均聯(lián)想到了這些,一時臉色無比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