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被時安夏提及牌位,時安柔頓時鬧了個大紅臉。
魏采菱沒聽懂,“什么長生牌位?誰的?”
時安夏抿唇一笑,“你問她?!?/p>
時安柔瞥一眼魏采菱,又見時云起也跟著笑,忍不住問,“哥哥也笑得這么開心?你聽懂了?”
時云起的笑意噙在溫潤的嘴角,“沒聽懂,但看你們笑得開心,我也覺得很歡喜?!?/p>
時安柔:“……”
一生中從未有過這樣的散漫時光,她愣是從時云起的笑容中看到了一絲寵溺。
抑或那是對時安夏才有的,可她也貪戀。
她倉皇逃了,慌慌張張的。聽到身后還有笑聲,是溫暖的,不是嘲笑。
魏采菱扯著嗓門叮囑,“跑慢點,小心摔著?!?/p>
時安柔跑回了屋,不知不覺淚流了滿臉。
她已經(jīng)很久不會再哭。世間風(fēng)雨淋得多了,漸漸就變得麻木。
可今日不知怎的,眼眶竟一次次發(fā)熱發(fā)燙。
前世今生,時安柔都活得如履薄冰,甚至連覺都不敢睡實,從未像今日這般真切地感受過家的溫暖。
她緩緩倒在溫暖軟和的床榻上,仰面望著繡花帳頂,任由淚水無聲滑落。
其實在時安柔從報國寺的九十九階臺階上滾落下去時,她是存了死志的,不想活了。
可她命大得很,不僅活了下來,還讓她想起一件被刻意遺忘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