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安夏回想種種,就有點無法理解,“合著他對孩子們好,是想當后爹?”
一個帝王閑來就把她兒子頂脖子上玩,原來是打的這主意??!
“你以為呢?”岑鳶眸中劃過一絲郁色,“難不成你真以為你兒子長得可愛?”
時安夏瞪他一眼,“那不是你兒子?”
岑鳶微微挑眉,“還有一點,你生產時,我不在你身邊。昭武帝那會子是不是整天往少主府跑?”
“那陣子往少主府跑的人很多,又不止他一個。”時安夏哀哀的。
還是分寸距離拿捏不夠?。?/p>
岑鳶不欲擾她心,說回了正題,“放心,只要他是沖著你來的,就不會真的傷害母親。他只是不愿與你做名義上的兄妹罷了?!?/p>
成了兄妹,往后史官會如何記如何寫?只要不是想遺臭萬年的昏庸皇帝,都不會讓自己在史冊上留下這么難看的一筆污跡。
“所以最大的可能,應該是他把母親藏起來了?!睍r安夏微微放心了一點。
岑鳶點點頭,“估計現(xiàn)在最煎熬的不是你母親,而是太上皇?!?/p>
眼看著水到渠成,就快抱得美人歸,準備無事一身輕過下半輩子,結果被自個兒信任的兒子給攪和了。
想必太上皇現(xiàn)在殺人的心都有!
“我們還是太草率了。”時安夏撐著腮,視線不知落在何處,有點空洞,又有點寂寥,“我以為搞掉一個晉王,就能高枕無憂。誰知……”
不草率又能如何?岑鳶靜默。
他何嘗不曾思量?當日保下明德帝性命時,以為萬事大吉。怎料欽天監(jiān)突然進言,道是帝星晦暗,恐致國運傾頹。
明德帝的兒子們就那些,小的太小,壞的太壞。唯獨一個老四,起碼還是上輩子驗證過的。
就這都經(jīng)不得考驗,那還能信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