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濟康:“……”
就有點不死心,“你再看看,沒準你看走眼了呢?”
岑鳶道,“真跡在我家小姑娘手里。你這個,不是贗品是什么?”
陳濟康:“狗日的長平爵爺,還京城勛貴呢!欺我沒有文化,豈有此理!”
岑鳶將字畫順手一撥,畫軸便卷起來,“官府在城東為玉城重建捐款,你把這畫用長平爵爺?shù)拿x捐出去就行了?!?/p>
陳濟康一聽,瞬間回過味兒來,大笑,“要說損,還得是你損!這狗日的長平爵爺要敢來找我算賬,我高低得懟死他?!闭f完,便是想起正事來,“剛才我去建安侯府吊唁,禮數(shù)上沒失了臉面吧?”
岑鳶搖搖頭,“是那意思就成了。我來是想跟陳叔商量一下,我要趕在這月成親?!?/p>
“這般倉促?也是,不然要等三年后去了。”
話音剛落,陳夢苒推門進來,翹著嘴,“三年后就三年后嘛!大哥哥,你就這么等不得?”
岑鳶沉了眉眼,“是等不得?!?/p>
陳夢苒跺了跺腳,“為什么?。〗ò埠罡枪媚锒歼€沒及笄!而且她得守孝三年,你們就算成了親也不能圓房。你急……”
陳濟康雖是個大老粗,這時候也聽不下去了,啪的一拍桌,“給老子閉嘴!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開口閉口圓房,像什么樣子!”
陳夢苒委屈得低下頭,“父親,我錯了;大哥哥,我錯了。我就是覺得大哥哥不該這么急著成親,興許還有更好的人呢。”
岑鳶淡聲道,“她就是最好的。我只要她一個。四妹,有的話可說,有的話不可說。今兒我只當你不懂規(guī)矩,饒過你一次。若有下一次,你以后就不必再叫我‘大哥哥’了?!?/p>
陳夢苒的眼淚在眶里滾了又滾,終于,一跺腳,捂臉跑出了房間。
陳濟康嘆口氣,上前重新關(guān)上了房門,叫岑鳶坐下,才輕聲道,“你四妹這心思啊,我這做老父親的管也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