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楚煜心儀鄭巧兒,硬著頭皮自己去求娶定國公府嫡長女,遭到定國公府上下一力反對。
原因無他,就是定國公府認(rèn)為婆家不好。
主母是繼室,看樣子就是個尖酸刻薄貨;護(hù)國公唐頌林又是個冷漠無情之人。這樣的家世,定國公府是真看不上,平日里沒事都甚少來往,更別說做親家。
自己嬌養(yǎng)出來的女兒,可不是送去上刀山下火海的。
只是架不住女兒喜歡,軟磨硬泡尋死覓活非要嫁過去。
朱氏本以為這樁親事無論如何都成不了,甚至她還散布過唐楚煜有隱疾的謠言。
萬萬沒想到,最后還是成了。
她心里那個氣啊!繼子娶了娘家后臺這么硬的姑娘,她真就是一萬個暗恨鉆心。
當(dāng)時朱氏故意失手打翻茶杯燙了鄭巧兒,唐楚煜怒發(fā)沖冠。
鄭巧兒怕事情鬧大,忙說水不燙,又說婆母肯定不是故意的。
初為新婦的鄭巧兒被家人保護(hù)得太好,根本不懂得人心險惡。只以為自己柔順些,聽話些,就能在婆家與心愛的人生活得如意圓滿。
可她錯了……
時安夏淡漠的目光落在朱氏蒼白的臉上,忽然問,“我大舅母的第一個孩子是怎么沒的,你還記得嗎!”
朱氏血液凝固在身體里,半晌結(jié)結(jié)巴巴,“你,你別什么都誣賴我!”
“呵,是誣賴你嗎?我還什么都沒說呢,你急什么?此地?zé)o銀三百兩,不打自招。”時安夏凌厲的眼神鎖住她臉上每一個微動的表情。
她看著朱氏的眼睛,捕捉到她的心虛,便是娓娓道,“有一晚我做夢,夢到那個孩子說,他好痛,全身都痛!中了碎骨香的孩子能不痛嗎?我就跟他說,冤有頭,債有主,誰給你下了碎骨香,你就去找誰?!?/p>
如果那個孩子能順利生下來,她就不止一個表哥了。只可惜那孩子是活生生死在大舅母肚子里的,死的時候已經(jīng)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