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國使臣其實已經(jīng)在驛館休整了好幾日,每日派密探混跡茶樓酒肆,聽著坊間將“駙馬生還”的傳聞愈傳愈烈。
直到說書人口中的駙馬已成了“手握雷霆、眼含日月”的天王神將下凡,使臣領隊吳賢文和王易才滿意地撫著髯須大笑。
火候到了,我梁國帝君本該有此排面!
當年他們梁國皇帝代表北翼贏了箭神拘無重的時候,誰懂他們這兩個老家伙的心情?
抓心撓肺!
妒火中燒!
恨不得見著每一個人,都揪著人家的衣領大吼,“那是我們梁國的恒帝!是我們梁國人!那是我們家的!”
然而他們不止不能吼,還得裝作不熟,來掩飾恒帝的真實身份。
看著北翼的明德帝在那又叫又跳,看著北翼人一個個抱在一起狂歡,嘴里喊著“北翼必勝”,喊著“駙馬駙馬”!
憋屈啊!他們兩個老家伙羨慕得口水直流!
那分明是他們應有的榮耀!誰懂他們兩個老家伙當時的意難平?
每每說起這些往事,他倆就抱頭痛哭。
如今,輪到他們揚眉吐氣了。
只想仰天狂笑三聲:哈!哈!哈!那等名滿天下、千年難遇的人物是我梁國帝君!
曾經(jīng)的恒帝,如今的羽帝,那是我們梁國人!我們的!我們的!我們的!
一生中,再未有這般快樂的時光。兩位老臣蟄伏半生,也只有這時才品嘗到了一點驕傲的滋味。
就覺得熬了這些年,終于苦盡甘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