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叫我名字,或者小友什么的都可以?!?/p>
孔致仁樂了:“小友好。”
“老沈叫你師父,我叫你小友?!?/p>
“這樣算來……”
他看向沈之洲,一臉狡黠:“老沈你以后可得叫我?guī)煵恕!?/p>
沈之洲一臉無奈。
楊天也哭笑不得。
這老先生,怎么跟個小孩似的啊。
另外他的身子骨,別人不清楚,他自己肯定是最清楚的啊。
楊天居然完全沒能從孔致仁臉上看出半點對于自己身體的擔(dān)憂。
楊天正疑惑,便聽到孔致仁說:“楊小友?!?/p>
“我這身子骨如何,我自己清楚,讓老沈請你過來,倒也并不指望你真的能治好我……先說明,我絕非不信楊小友的醫(yī)術(shù),只是……有些病治得,有些病,卻非藥石可醫(yī)?!?/p>
“所以,楊小友為我診治,問心無愧即可,不必過于苛求結(jié)果?!?/p>
“我活了這么大年紀(jì),如今能見你一面,已是了無遺憾。”
一旁釋小龍幾人互相對視,一臉感慨。
聽聽,都聽聽。
這才是王爵的格局啊。
在其位,便竭盡全力,求一個問心無愧,離了王座,哪怕疾病纏身,離死不遠(yuǎn),哪怕對世界有百般流連,也進(jìn)退有度,不去強(qiáng)求太多。
大氣。
太大氣了。
赤木晴子感慨道:“果然啊,這人和人的區(qū)別,有時候比人和豬的區(qū)別都大?!?/p>
楊天沒搭理發(fā)神經(jīng)的幾人,讓孔致仁坐在座位上。
“您的情況我已經(jīng)了解的差不多了?!?/p>
“我現(xiàn)在開始治療。”
“雖然無法保證藥到病除,但治愈九成以上的病情,還是沒什么問題的?!?/p>
“好。”
話雖如此,但孔致仁顯然并不相信。
楊天也并沒有解釋什么,讓沈之洲取來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