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高位,他本以為可以護住自己喜歡的人。
為何心里總有患得患失的感覺?
他曾經落魄時受過他親人的關照,兩人也約定好了等他處理完大業(yè)歸來娶他,可等他登基后再次隱匿身份回到舊地時,羽家兩老話語間支支吾吾的隱瞞讓生性多疑的他派暗衛(wèi)去調查真相。
羽姬并不是像他們口中那樣死了,而是成了整個藩屬國最有權勢的男寵,一個羽家這種貧民身份這輩子都不敢做夢的愿望,就這么砸在了野雞窩里,還砸在一個男人身上,……背信棄義又算得了什么?
房鱗則看著兩淚縱橫跪在地上的兩個老人,不再偽裝那副溫潤面孔,他面無表情接近冷酷地盯著祈求他原諒的兩個老人,覺得他們惺惺作態(tài)。
在他們眼里,他不就是那個被收養(yǎng)的殘廢而已嗎,羽姬不在的時候,不都嫌棄他,罵他累贅嗎?
如今,他們懼怕到何至于此?
羽家兩個老人知道房鱗則真正的身份時,一群暗衛(wèi)從黑處四面八方將他們包圍,手起刀落,血流不止。
那雙顫巍巍曾經給房鱗則喂藥的雙手已經僵直,像徹底死去的朽木,男老人旁邊的老婦人嘴巴張得大大的,卻再也發(fā)不出聲音來。
房鱗則狹長的丹鳳眼里閃過一絲狠戾,他重重地拭去臉頰處被濺上的溫熱鮮血。
兩年后,他終于穩(wěn)固內政,與安插在晉國藩屬國的內應聯(lián)手,對方假扮侍衛(wèi),紛紛將守城士兵控制,房鱗則驍勇善戰(zhàn),一路兵臨城下直逼藩王府邸,殺盡一切敵對勢力,隨行士兵亢奮不已,房鱗則的威望已然扎根于士兵們心底。
但是望著倉皇出逃的人們,他卻茫然得像個孩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在他殺盡王府最后一個士兵時,他遣退了所有士兵,自己獨自憑著熟悉的記憶,踱步到郡主府。
與黑夜黑燈瞎火的感覺相差不大,這里甚至不如他那被打入大牢的親哥處富麗堂皇,處處都是青燈,院中有一處很大的池塘,里面的蓮花竟是此處最美麗的風景。
腳步停留在長廊的拐腳處,他穿過一道竹林,從長滿青苔的巖石處輕輕一敲,里面竟然真的有一張…布條,與以往的不同,這像是那個女人匆忙間撕了自己的袖子,咬破手指寫的…血字。
他將其揣入懷里,憑著上面的信息,他率領士兵在密道處圍剿了藩屬王,羽姬見到是他,第一眼竟然是陌生。
房麟則想,那時應該是他嚇壞了,不出一炷香的時間,羽姬喜極而泣,對他投懷送抱,控訴自己的遭遇,正如他想的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