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罵完,一股熱流沖上眼眶,怕被這個混蛋男人看見,她轉(zhuǎn)過身就要跑。
手腕猛的被扣住,傅時樾神色暗沉,“我?guī)闳グ涯_處理了?!?/p>
“滾開!”鹿緲突然很激動地甩開了他的手。
“你他媽惡心完人裝什么孫子!”
她紅著眼睛,滿臉的厭惡,“我不想再看到你,從今往后,麻煩你別出現(xiàn)在我面前!”
傅時樾像被這句話穿透了心臟,整個人臉色煞白得定在原地,腦子里嗡嗡作響。
他看著鹿緲轉(zhuǎn)身跑遠,喉嚨艱澀地吞咽了下,一點聲音也發(fā)不出來。
眼前忽然有些發(fā)黑,他顫抖地拿出手機,沈律的電話還沒打出去,人就轟然倒地……
……
鹿緲忍著腳踝劇痛,在街頭淋著雨胡亂地走。
她面無表情,黑色頭發(fā)披散濕漉漉的粘在臉上,一雙空洞的眼睛神情冰冷麻木,路過行人以為她是從哪跑出來的神經(jīng)病,嚇得紛紛躲開。
“嘀嘀!”
車?yán)仍谒砗箜懥撕脦茁?,她反?yīng)遲鈍地讓開。
沒想到車開到她身邊停了下來。
“我靠,渺渺,還真是你!”
許矜大老遠看見路邊走著個人像她,沒想到還真是她。
“你個傻丫頭怎么在外面淋雨,快上車!”
鹿緲從醫(yī)院出來后腦子就不清醒,她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該去哪里,該做什么,像只無頭蒼蠅一樣亂竄,她根本感覺不到在下雨,也感覺不到冷。
她的靈魂好像離開了身體,也感覺不到痛,世界是白茫茫的一片,眼里都是模糊的車輛和行人。
許矜的出現(xiàn),讓她回了魂。
她哆哆嗦嗦上了車,到了溫暖干燥的車?yán)?,她終于感覺到了冷。
許矜拿了毛毯給她裹著,還把自己的保溫杯遞給她,“我最近在養(yǎng)生,泡的姜棗茶,你喝點暖暖胃?!?/p>
鹿緲捧著許矜的保溫杯,被姜棗茶的熱氣熏染了眼睛,她眼里突然閃過一縷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