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口子,還假客氣起來。
這下,連后面的平兒,都拿了一個凳子,坐上前來。
于是賈璉正了正身子,想了想,開口道:“也是一年元宵,農(nóng)家妯娌三個年輕媳婦兒坐在一起說閑話……”
眾人正襟危坐,聽璉二爺這起頭就知道,肯定是個應(yīng)景又好笑的故事。
“她們說了半日,說的話題都沒有了,這老二突然低聲笑說……”
“說什么?”
講笑話,最重要的便是別人認真聽,還肯捧哏。因為晴雯與他裹得是一床被子,他便一手將晴雯的一只小腳抱在懷里,一邊賞玩一邊繼續(xù)正色道:
“她說:昨晚我悄悄摸了我男人的屁股,發(fā)現(xiàn)居然是涼的。
老大和老三聽了都暗暗詫異?!?/p>
平兒等人臉紅起來,這個年代,不是沒有葷笑話,只是不登大雅之堂。
甚至都覺得賈璉說的沒道理,妯娌之間,怎么能說這么羞人的事!好在這里都沒有外人,鳳姐兒等人都忍得住不打擾。晴雯正好借此,掩飾自己的羞意。
“第二天的時候,老三恍然的對著老二道:你說的真對,我也發(fā)現(xiàn)了,我昨晚也摸了我家男人,他的屁股確實是涼的。真是奇了,你知道這是什么緣故嗎?”
“對啊,人的……怎么會是涼的呢?”
香菱和晴雯感覺疑惑,人的屁股為什么會是涼的呢?若非鳳姐兒在場,她們都要忍不住摸一下賈璉的屁股,現(xiàn)場驗證一下了。
即便是鳳姐兒,此時也不由皺眉起來,她似乎意味到什么,又沒有。
而且,這個笑話一點也不覺得好笑啊。
“第三天早上,大嫂子滿臉淤青,眼里飽含淚水,一看見老二和老三,便氣憤的說道:
我再也不信你們倆個了,昨兒晚我也摸了我男人的屁股,忍不住說了一句‘咦,奇怪,他二叔和三叔的屁股都是涼的,怎么你卻是熱的呢?’”
“噗~”
卻是平兒最先觸碰到笑點,一下子笑了出聲,然后連忙掩嘴。
鳳姐兒等人,也漸漸意味過來,想笑似乎又覺得不好笑,畢竟,家里就有大嫂子在呢!
鳳姐兒便覷視著賈璉:“你這笑話,是單說笑呢,還是有什么別的意思?”
賈璉老神在在,“既是說笑話,當然是單說笑了,還能有什么別的意思?你要是覺得不好笑,我就另外說一個給你聽?!?/p>
鳳姐兒卻又笑了起來,呵呵站起:“你就編排人吧,你編排我就罷了,這話要是叫老太太聽見,看你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