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海依舊保持著躬身的姿勢,“將軍可有話要奴才轉告?”
謝景墨低頭看著手里的圣旨,輕聲說:“日后上高水長,保重身子?!?/p>
福海紅了眼睛,退了出去。
次日。
匈奴的人來接謝景墨。
謝景墨從地牢里出去,那一日,天氣很好。
他站在臺階上,仰頭看著烈日,沒什么情緒的眨了眨眼睛。
高副將看著謝景墨,嘆氣,“這事……”
高副將想說,云昭這是做的不對。
可話到嘴邊,卻還是沒說,人終歸是會有偏頗,就像他偏袒謝景墨,云昭的心里是幕城延,自然最后選擇了幕城延。
二選一里,總是被偏愛的獲勝。
無關對錯。
“這一次,你們是真的扯平了。”高副將無奈說道。
謝景墨一身灰色長衫,站在長安街外,身后是匈奴人,高墻上,送信來的人拱手對云昭說:“太后放心,我們匈奴人言而有信,三日后,一定將幕城延完完整整,生龍活虎的送回來,至于謝將軍,我們首領也說了,她欽慕之,一定會好生對待。”
云昭轉頭往城墻下看。
謝景墨已經走出去有一段距離了。
那片灰色的長衫隨著風吹起,在袖口出鼓起很大的幅度。
忽然。
那人轉過頭,站在城門遠處遠遠的看過來。
云昭上前一步,手落在石壁上,緊了緊。
風吹過來。
云昭看見謝景墨笑了一下,而后,謝景墨站在門口,很大力的跟她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