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察覺到異常的時(shí)候,幕城延也察覺到了。
他明顯感覺到周圍氣氛暗潮洶涌。
所以,這一次他來梅雨酒樓,跟之前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樣。
他顯得十分戒備,“云昭,我有話跟你說?!?/p>
云昭正在看醫(yī)書,聽見幕城延的話也沒什么情緒起伏。
連抬頭的動(dòng)作都沒有。
翻書的聲音在寂靜的空間里被放大。
“云昭!”幕城延一把摁住了云昭的醫(yī)書,“你到底有沒有聽見我說的話?”
“我說,我有話跟你說?!?/p>
云昭把書抽出來,情緒淡淡,“如果你足夠清醒的話,你就應(yīng)該明白早在兩年前之后,我們就已經(jīng)無話可說了。”
幕城延盯著云昭,“我不相信?!?/p>
“如果你真的對我無話可說的話,那么,在謝景墨登基之后,你為什么要跟我一起歸隱?你分明是心里有我?!?/p>
云昭都懶得說。
福海從樓上端茶去隔壁,他忍不住了,沖過來,“幕城延,你是有失憶癥嗎?”
“還是有健忘癥?”
“我們是跟著你一起歸隱嗎?”
‘分明是我們找到了這么久居的好地方,你自己死皮賴臉的跟來了?!?/p>
“這兩年,我們主子可沒搭理過你,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p>
幕城延蹙眉,看著云昭,“是,可是,你沒跟我在一起,你也沒跟謝景墨在一起不是嗎?”
“你若心里對謝景墨有意,你當(dāng)初何必走?”
“若不走,你如今就是皇后,你放棄了榮華富貴,你在我失勢之后,也離開了京都,這不是另外一番暗示?”
“云昭,我不相信你能夠放得下我們很好的那三年?!?/p>
云昭聞言,笑了一下。
抬頭看見福海的臉已經(jīng)被氣變形了。
她給了一個(gè)安撫的眼神,然后才對幕城延說了一句,“跟謝景墨七年邊塞的情誼,我都能放下,何況你的三年?幕城延,你太高估你自己了,你也不夠了解我。我若當(dāng)真對你有意思,不會不給你回應(yīng),我不是那種吊著別人的人?!?/p>
幕城延皺眉,“那你什么意思?”
云昭無奈至極,她兩手一攤,“沒意思啊,我們之間,早就談不上那種意思了,幕城延,你還沒睡醒嗎?”
幕城延盯著云昭看,像是半個(gè)字都不愿意相信。
可是云昭臉上的表情那么堅(jiān)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