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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槐額頭冷汗直冒,這會兒看著吳銘,見吳銘只將長槍對著他,并不動手,心中的膽氣終于稍稍恢復一些,酒勁也醒了大半,顫聲道:
“別,別沖動,兄弟,你是那個誰吧,是我之前不小心傷了你爹,咱們沒必要這樣,我可以給你認個錯?!?/p>
他平日里雖然橫行霸道,但也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尤其是這會兒,感受到吳銘眼眸中的冷冽,猶如鋒芒在背,他不懷疑吳銘真敢殺了他。
凝血武夫,本來就是逞血氣之勇,哪怕郭槐心中已經(jīng)將吳銘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狗血淋頭,甚至都已經(jīng)在想著這事兒過去,要如何尋仇報復,但這會兒卻只能求饒。
也就是在這時。
魯元也聽到了動靜,帶著幾個沙船幫的幫眾趕到,一見這邊的情景,頓時也是大吃一驚,他雖是sharen
“給我圍上去,不要讓他走了!”
魯元沉聲厲喝,身后跟隨的四五個沙船幫幫眾,也是紛紛目露兇光,一個個拔出船刀,向著吳銘包圍了過來。
他們這些幫眾,雖然并非武者,但常年跟著沙船幫做事,也都是兇惡之徒,手上幾乎都沾有人命,在魯元的領(lǐng)頭之下,哪怕明知吳銘乃是凝血武夫,也并不慌亂。
凝血武夫雖然厲害,但也依舊是血肉之軀,他們這些行船的,也不是沒和凝血武夫斗過,甚至多人聯(lián)手的情況下,也在船上干掉過正兒八經(jīng)的凝血武夫。
如今郭槐死在這里,再讓吳銘走脫,事后根本沒法交代。
“上!”
魯元提著刀上前,眼見吳銘手持長槍,一路往外走,無視他們的包圍,終于是按捺不住,眼眸中兇光一閃,同時一聲令下。
也就是這一瞬間,包圍吳銘的幾個沙船幫幫眾,都是目露兇光,他們一手拿著船刀,另一只手忽的往懷里一摸,一下子摸出一把生石灰,向著吳銘當頭潑去。
他們不是凝血武夫,當然不敢和武夫硬碰硬,但常年行船,也自有對付武夫的辦法,憑借人多勢眾,無非以各種手段暗算而已,生石灰就是十分好用的東西,在船上的時候一旦潑上滿頭滿臉,隨時都能再潑上一盆河水,再厲害的凝血武夫也受不了。
然而。
面對沙船幫眾人的動作,吳銘的目光卻沒有絲毫變化。
在他的感知中,哪怕凝血武夫,動作都稍顯緩慢,更別說這些尋常幫眾,其看似快速的動作,在他眼中就猶如慢放一般,被他看得清清楚楚。
嗤。
眾人只覺得一點寒芒閃過。
一名沙船幫幫眾,連慘叫都喊不出來,脖頸便被赤蟒槍的槍頭貫穿。
同時吳銘右臂發(fā)力一扯,并未拔出槍頭,而是將那名沙船幫幫眾的身體猛地甩飛起來,一下子擋在前方,將劈頭蓋臉潑來的生石灰全部都掃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