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趙染便打發(fā)陳墨前去找尋客棧。
一群人之中,只留下楊筱一個有真正武功的人,其余的,雖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也盡是些從未實(shí)戰(zhàn)操演的花架子。
若遇上什么歹徒,也只有楊筱一人能與其一戰(zhàn),其余的只能坐以待斃。
趙染也并非沒想到這一點(diǎn),可她卻搖了搖頭,不以為意。
這里可是城內(nèi),有官府的,怎還會有歹徒前來劫道?更何況,光天化日之下,怎會有人如此猖狂?可她卻忘了一點(diǎn)——眼下世道并不太平,太守刺史之位有錢就可買到,流離失所之人遍地都是,雖沒到易子而食的地步,地痞流氓卻不在少數(shù)。
他們連富商政要都敢搶,更何況是一群推著車子,弱不禁風(fēng)的女子?路面shi濘無比,雨點(diǎn)滴滴答答的聲響在漫無邊際的街道上不住地回蕩著。
一串清脆的“啪嗒”聲驟然從院后響起,楊筱耳朵微微一動,手悄悄探進(jìn)車子里,緊握住那桿shi漉漉的木桿花槍。
shi濘的聲音頓時變得雜亂無比,幾個賊人如餓虎撲食般從墻后跳出來,把戲院眾人嚇了一跳。
“綾玉,當(dāng)心!”閣主趙染大喝一聲,“鏜啷”一聲抽出繡花劍,抬手將最小的徒弟護(hù)在身后。
那些個土匪望著眾人防備的模樣,頓時狂笑不止。
為首那人扛個大刀,戲謔地一揚(yáng)頭,“來啊,不是戲子么?給哥幾個唱一曲就放了你們!”“無恥狂徒,安敢口出妄言!”本就不順心的楊筱見此場景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她猛地一振手中花槍,那蒙在車上的蓋布騰然而起。
下一秒,楊筱如疾風(fēng)一般,拎了花槍就往那幾人頭上砸。
那幾個土匪被楊筱的攻勢嚇得連連后退。
跳出圈外定睛一看,只見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渾身是水地站在他們面前,手里還有一條shi漉漉的花槍,盯著他們的眼睛氣勢洶洶,似是能迸出火星子來。
“哪來的丫頭片子,敢壞老子的好事!”那匪徒咬牙大罵,掄刀便與楊筱戰(zhàn)在一處。
本來略顯寂寥的大街之中頓時亂作一團(tuán),楊筱與閣主二人和那群歹人爭執(zhí)部下,惹得街坊百姓紛紛打開窗子,卻無一人相幫。
自身都難保,誰有心思管她們?那幾個戲子哪里見過如此陣仗?她們插不上手,只得相互扯著衣角,往屋檐之下縮作一團(tuán)。
閣主趙染漸漸力不從心,不由得敗下陣去。
楊筱見狀暗道不好,咬緊了牙關(guān)便和那幾人拼死相斗。
那桿沒什么分量的花槍在楊筱手里是靈動自如,繚亂生風(fēng)。
可她畢竟只是個十幾歲的小孩子,面對一群大漢的輪番進(jìn)攻,未免有些體力不支,力不從心。
幾個歹人似乎看穿了這一點(diǎn),都紛紛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朝楊筱砸來。
一旁的趙染也看不下去,連忙喊著要將財務(wù)給了賊人,讓楊筱趕快回來,休要再戰(zhàn)。
可楊筱卻沒聽到似的重整旗鼓,再度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