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狐一臉無辜地晃了晃尾巴,圓潤的狐貍眼里卻閃過了一抹得逞的笑。
徐朗疼得呲牙咧嘴,他看向雪狐的時候,敏銳地捕捉到了對方眼里惡意,心里震驚,覺得這家伙簡直像成精了似的。
雪狐也不避諱,就這么直勾勾地看著他,眼里明擺著寫滿幾個大字,它就是故意的。
徐朗覺得很荒唐,這是他和雪狐第一次見面,不知道對方對他為什么這么大的敵意,一直在針對他。
簡直和沈琰一模一樣,就連眼里的那股嘲諷和惡意也像一比一復(fù)刻似的。
這時,一個荒唐的念頭從腦海里劃過。
趁著明瑤去臥室里翻找干凈衣物的時候,徐朗拎起雪狐,來到陽臺,壓低聲音道:“沈琰?”
他記得,明瑤剛才呵斥這只雪狐的時候,叫的名字就是阿琰。
沈琰一爪蹬開徐朗的手,蔚藍(lán)色的大眼睛睥睨著他,并沒有否認(rèn)。
“這不可能吧”
徐朗腦子亂亂的,整個人處于一種震驚狀態(tài)。聯(lián)想到這段時間沈琰的突然請假,他突然感覺這個世界簡直荒謬至極。
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成精的動物,而且就在他的身邊。
徐朗是個接受能力很強(qiáng)的人,很快便接受了沈琰的真實(shí)身份是一只雪狐,很快,心里的震驚就被嫉妒和羨慕所填滿。
他咬牙切齒道:“你小子命還真好,就這么堂而皇之地以雪狐的身份住到了明瑤家里,她知道你的真實(shí)身份嗎?”
沈琰點(diǎn)點(diǎn)頭,眼里滿是對徐朗的嘲諷。
很快,徐朗冷靜下來,在腦海里想到明瑤對沈琰的態(tài)度,隨即唇角露出慘淡的笑。
原來他早就出局了。
明瑤和沈琰住在一起,她也知道對方的真實(shí)身份,對于他們之間的感情,徐朗就像一個外人,難怪沈琰以前嘲諷他什么都不知道。
這場單方面的愛意才剛開始沒多久,就以這種結(jié)果慘淡收場。
徐朗后悔了,早知道是這種結(jié)果,他就不該來。
頭腦風(fēng)暴過后,他做出了一個決定,放棄明瑤,和她做回普通朋友。
既然沈琰和明瑤是這種關(guān)系,他又何必繼續(xù)去打擾他們,放手也是另一種愛。他是個很干脆的人,無論是對待感情和工作都不會拖泥帶水。
沉默地起身,徐朗準(zhǔn)備離開。
“徐朗,我有一條運(yùn)動褲,當(dāng)時買大了,是新的沒有穿過,你先將就一下吧?!泵鳜幠弥澴訌呐P室出來,“你去廁所換上,我把你的褲子拿去烘干,很快就好?!?/p>
“不用了?!毙炖适掌鹌綍r嬉皮笑臉的模樣,“我先走了?!?/p>
不等明瑤開口挽留,他幾乎是逃一般離開。
明瑤皺起眉頭,蹲下身子詢問沈琰,“他怎么了,突然變得怪怪的?!?/p>
“誰知道呢?!鄙蜱鼭M不在乎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