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華琰自己不喜失去理智,所以莫名的,他竟完全聽懂了阮含璋的意思。
“阮才人,是你體力不盛。”
阮含璋抿了抿嘴唇,都想要罵他。
景華琰自幼習武,聽聞騎馬狩獵皆是好手,他這強健體魄,阮含璋如何能比得上?
不過,方才賣力的明明是他,怎么他還沒自己累?
阮含璋心里罵他無數(shù)句,嘴上依舊溫溫柔柔的:“是,是妾的不是。”
“呵呵?!本叭A琰低低笑了起來。
“阮才人真是溫柔賢惠,是朕的解語花啊?!?/p>
阮含璋的手順著他寬厚的胸膛下移,最后在他腰上輕輕捏了一下。
不重,不輕,猶如逗弄,卻又好似在撒嬌。
尺度把握得剛剛好。
她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景華琰并不是循規(guī)蹈矩的性子,這般肆意妄為一下,他不會生氣。
果然,她這樣撒嬌,只換來景華琰更放肆的笑聲。
等笑聲停歇,兩人都安靜了下來。
景華琰攬著她的肩膀,感受她細膩光滑的皮膚,也感受到她的瘦弱。
“你說的姑姑,可是叫佩蘭?”
宮里這些人事,他大凡看過,大抵都能記得。
尤其是這一批入宮的秀女,大多家世出眾,即便初封不能給高位,朝廷也格外開恩,允許帶姑姑或貼身侍女入宮陪伴。
阮含璋身邊的姑姑是她的奶嬤嬤,從小照料她長大,情分自不一般。
按理說,這樣的奶嬤嬤大多數(shù)都是家生子,一家老小都在主家手中,又因為跟主家情分不一般,一貫都很忠心。
奶嬤嬤這種陪伴小姐一生的角色尤甚。
比如阮含璋昨日侍寢,奶嬤嬤大抵會高興她得圣寵,亦或者心疼她昨日疲累。
絕對不會訓斥她不知節(jié)制。
這本身就帶有一定的貶低和鄙薄。
阮含璋說得含糊,但景華琰卻能聽懂,兩個人之間打機鋒,話不說滿,意思卻到位。
她能完完全全成為阮含璋,卻也會暗示他自己身份的異樣,明知景華琰懷疑她,卻絲毫不害怕。
就如同站在高枝的鳥兒,瞧見人要逗弄,甚至都會得意地抖抖翅膀,之后卻兀自飛去,不讓人沾染分毫。
但這高枝鳥兒,如今就在枕邊。
景華琰把話題轉回了佩蘭身上。
阮含璋便答:“是,姑姑名叫佩蘭,是母親的陪嫁,從小照料妾長大,情分非比尋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