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總不能請人家梟爺整天杵在珠盤江周圍幫我們守著,所以只能請他手下的兵。
黎青纓想了想,說道:“我可以去找梟爺試著說說,但不一定能成。”
我當(dāng)即說沒事,盡力而為。
黎青纓收起長鞭,開著車就離開了。
我就這樣焦躁地度過了一個下午,直到到了睡覺的時間,竇家那邊也沒傳來任何消息。
夜,太靜了。
靜得我不敢睡覺,甚至不敢關(guān)燈。
一閉上眼睛,我滿腦子都是珠盤江里八口紅棺的鐵索繃起,將一口沉重的黑棺從水里面拉起來的場景。
那口黑棺像是會吃人的獸,一張口就能把我拆骨入腹。
就在我心神不寧的時候,外面忽然響起了騷動聲。
我豎起耳朵去聽,好像是有誰家著火了,村民們被叫起來去救火。
我趕緊披上外套出去,拉住一個村民問道:“誰家著火了?”
“白家醫(yī)館?!蹦侨思钡?,“深更半夜的忽然就起了火,醫(yī)館里到處都是藥材,白家啊……自從白老太去世之后,好像一直都不太平,哎,白京墨那孩子還是太年輕啊,鎮(zhèn)不住……”
我松開了手,放那人離開。
白京墨年輕?鎮(zhèn)不住?
呵,真是可笑。
但這火來得的確蹊蹺,按道理來說,這個節(jié)骨眼上白家不會鬧這種幺蛾子,那這火是怎么起來的?
那人喊了我一聲:“哎,小九掌柜,都是街坊鄰居的,你不一起去幫忙救火?”
我?
去幫白家救火?
我恨不得白家醫(yī)館一夜之間全都燒光了才好。
但嘴上卻打著哈哈:“我去換身利索的衣服,拿了水桶再過去。”
那人點點頭,朝著白家醫(yī)館的方向跑去了。
我雙手抱胸站在當(dāng)鋪門口,眺望白家醫(yī)館的方向。
就在我注視著那邊騰起的火光時,視線的余角乍然一亮,我下意識地將身體后仰,緊接著,一根銀針擦著我的鼻尖飛了過去,深深地插進了門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