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只有在五福鎮(zhèn),我才叫小九。
我撓了撓頭,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跟唐棠解釋了:“師姐,事情可能跟你想象的有點不一樣,但真的一言難盡?!?/p>
“一言難盡就先不說了,困了?!碧铺目鋸埖卮蛄藗€哈切,說道,“你給我一個地址,馬上十一假期了,今年我去你那兒過,順便好好瞻仰一下你家的藏品?!?/p>
說完,她就掛了視頻。
隨即,微信信息又彈了過來。
孟婆給碗豆?jié){:快點給我地址。
我無奈,想著唐棠也算是幫了我一個大忙,便把地址發(fā)了過去。
然后還跟她隱晦地提了一嘴,我家開了一家當(dāng)鋪,但當(dāng)鋪里有些不安生。
唐棠根本不以為意。
孟婆給碗豆?jié){:不安生才好玩呢,小師妹,等著我!
關(guān)了手機,天都快亮了,我倒頭便睡。
第二天一早起來,我就把三腳青銅小鼎和凌遲刀都找了出來,一并拿去正屋,供奉在了正堂的供桌上。
青銅小鼎是供奉給柳珺焰的。
但凌遲刀卻不是供奉給那些臟東西的。
這把凌遲刀太重要了,它是制衡五仙與趙子尋之間的砝碼。
雖然當(dāng)鋪不是一般人能進,至少我知道那些個畜生還是有所忌憚的,但放在我房間里到底不安全。
放在正堂供桌上,卻反而更安全。
如果正堂里的臟東西敢動這把凌遲刀,那才叫恐怖。
早飯后,我正在院子里拉弓,黎青纓走過來,小聲說道:“小九,出事了?!?/p>
我一驚:“什么?”
“方圓死了?!崩枨嗬t說道,“今早在珠盤江里打撈上來的,渾身皮肉都爛了,面目全非?!?/p>
我心里咯噔一下。
雖然知道方圓遲早都會死,白家不會放過他的,卻沒想到死得這樣難看。
我張嘴剛想說些什么,外面?zhèn)鱽硪坏狼謇实哪腥寺曇簦骸罢垎枺【耪乒裨趩???/p>
我和黎青纓一道走出去,就看到南書房門口站著一個穿著一身白色休閑服的年輕男子。
男子唇紅齒白,皮膚薄得能透出陽光,雖留著寸頭,但身上卻無半分英氣,一雙含情目深不見底,看狗都深情,渾身上下透著一絲說不出來的……陰柔之氣。
黎青纓在我耳邊小聲提醒:“小九,是白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