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玟順著他的行走方向看到門口站著抿嘴笑的那位,心中了然。
拍拍瘦小男孩的肩膀示意他先休息一下,自己跟著系主任走去門口。
臉上帶著傷呲著血星,表情平靜淡然渾不在意,在所有同學(xué)的注視下穿堂過室在教室最前方安步而行,仿佛剛剛那場混亂只是小孩間的玩鬧,根本沒放心上。
坐在教室中間位置上的余芷,望著最前方走過的那個身影,眼神恍惚。
為什么?
明明只是個成績低下,不優(yōu)秀無特長從不引人注意存在感為零的差生。
明明看上去就是個笑話的男生,還很可笑地給自己寫情書。
為什么最近給人的感覺不一樣了?
明明什么都沒變。
為什么程雀依找他,系主任也找他?
這種一日不見天翻地覆的成長距離感,不應(yīng)該是像自己這種女生的“特權(quán)”嗎?
畢業(yè)那天,散開長發(fā),畫上美美的妝,換下長袖校服穿上裙子或短褲露出筆直白皙的長腿,驚艷同班多年的同學(xué),這些都是自己曾經(jīng)做過的事啊!
從來只有自己把他人拋在身后,從來只在他人臉上看到后悔的情緒而自己驕傲前行。
今天這是怎么了?
明明什么都沒變!
為什么?
余芷望著早已不見那個身影的門口,久久無聲。
教室外。
王玟與童曉蕾的手輕輕一握就松開。
童曉蕾笑著盯他的臉看,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一些不自然。
誰想王玟用紙巾簡單擦了擦,點(diǎn)頭道:“不用擔(dān)心,只是皮外傷,不會影響我收錢的?!?/p>
“我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童曉蕾哭笑不得,伸手向遠(yuǎn)處引道:“請吧,賣先生?”
王玟有些意外地看了看系主任:“去哪里?不是她找我?”
系主任手帕擦著汗,只知道哎哎地應(yīng)著聲點(diǎn)著頭。
這種情況終于引起了王玟的好奇。
一群人浩浩蕩蕩直奔院長室。
途中系主任還順便找到講師幫王玟請了下面幾堂課的假。
系主任親自出面請假那還有什么好說的。
講師果斷點(diǎn)頭應(yīng)下,并表示會留好課堂記錄,方便王同學(xué)隨時復(fù)盤學(xué)習(xí)。
哪怕在此之前,這位講師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課堂上有什么王同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