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白!”總長忙不迭地點頭道:“絕對清白!情報完全準確!”
“那我現在能走了嗎?”王玟問。
“當然!”總長忙不迭地連連點頭道:“完全隨意,你隨時可以離開,同樣也歡迎你隨時回來玩,區(qū)域警衛(wèi)部的大門永遠向你敞開。”
突然聽到這句上輩子幾乎聽膩了的話,王玟笑了。
慢慢來,不著急。
那些有段時日沒聽到過的話,都會重新響起的。
他對總長點了點頭,說:“謝謝長官?!?/p>
回身又和副總長親切地握了握手,副總長似乎覺得有些愧疚,張了張嘴說不出話。
王玟笑了笑,沒多停頓,舉起雙手向大廳里的眾警衛(wèi)們揮別:“各位,那我這就先撤啦!回見!”
相處十多天,警衛(wèi)們已經習慣了王玟的存在。
突如其來的分別,令原本高漲的情緒變得莫名有些傷感。
也令許多人赫然驚醒。
他們直到此時此刻才想起,眼前這位,根本不是常駐警衛(wèi)部的同事啊!
王玟的樂觀、從容,以及每天掛在嘴角的淺笑,令眾人不自覺地忘記或者說是忽略了一個問題。
他,并不是來這里愉快度假的。
他只是一個明明無辜卻被扣押在警衛(wèi)部,不斷努力自證清白的可憐人!
所有想明白這一點的警衛(wèi),內心皆是五味雜陳。
簡直難以想象!
在這樣一場無妄的遭遇中,在這樣無助的環(huán)境里,一名原本應該或膽戰(zhàn)心驚、或叫屈連天、或憤怒仇視、或焦慮不安的嫌疑犯,是如何做到如此平靜如水,甚至與眾人相談甚歡的?
這需要有一顆多么強大的心臟?
“小王。?!蹦承┒喑钌聘械呐l(wèi)已經忍不住哽咽了起來。
有個負責檔案的警衛(wèi)不經意地出聲感慨:“我記得,他父母好像是在世界塔里遇難去世。”
“對。”旁邊有人點頭附和:“他能在十五名地頭的圍攻中逃脫,就是依靠父母遺留給他的【撼地符】?!?/p>
“小小年紀,獨自求學,無父無母,孤苦無依。”負責檔案的警衛(wèi)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總長的位置,輕聲嘀咕:“就算被冤枉,也只能靠自己一個人咬牙硬抗,努力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