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媛媛的天都塌了。
先前哪怕被砍斷雙手都保持挺直的肩背整個松垮下去。
整個人好似碎了一般癱軟在地。
雙目無神地輕聲呢喃:“連規(guī)則都能阻擋,還有什么是你做不到的?”
周圍沒人搭理她。
這趟進塔基本都是王玟的自己人,何窘跟任軟軟對王玟的崇拜早已深入骨髓。
見到這種場面倒還正常。
就是第一次跟塔的六百層老怪柳建男有點遭不住。
捂著眼一個勁地喊“臥槽”,仿佛看到了什么不該看的畫面,生怕自己被滅口。
他一把年紀。
貪生怕死茍到今天。
連老東家天盛沒了他都還活著。
靠的就是一手識時務的本領。
實在不想因為一些不該知曉的驚世絕密變成尸體被迫守口如瓶。
最后還是何窘看在之前柳建男女伴艾欣為徐媧仗義執(zhí)言的份上,主動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淡定點,咋咋呼呼算什么高手?”
柳建男差點哭出來:“我也沒說我是高手?。 ?/p>
何窘暗自蛐蛐:就這還是曾經的世界頂尖六百層老怪天盛扛把子呢?
看著唯唯諾諾把姿態(tài)放到極低的柳建男。
何窘的內心不禁有些感慨。
猶記得在跟隨王玟成立打蟲隊之前,他見柳建男如蚍蜉見大樹。
別說對抗了,使勁仰頭都望不著對方的頂冠。
如今再遇柳建男。
兩人的高度卻已完全調轉。
自己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
向下俯瞰,只看到了當初那個不可一世的男人匍匐在地對著巨人腳背瑟瑟發(fā)抖。
原來。
這就是曾經世界頂尖們常見的畫面嗎?
還真令人迷醉啊!
何窘卻很清楚,他能見到如今這般風景,并不是他自己多么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