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愛卿,眾卿所言,你怎么看?”
蕭承煜卻連眉毛都沒動一下,他上前一步,身姿筆挺。
“回陛下,臣的家事,勞煩諸位大人掛心了?!?/p>
他先是淡淡一句,隨即話鋒一轉,直直看向安遠侯。
“只是臣有一事不明,安遠侯何時對我蕭家內(nèi)宅之事如此了如指掌?莫非侯爺閑暇之余,不思國事,專好打探旁人后院的墻角?”
“你!”安遠侯的涵養(yǎng)瞬間破功。
蕭承煜卻不給他機會,繼續(xù)說道:“北地鐵蹄在側,邊關將士枕戈待旦,諸位大人不關心軍餉糧草是否充足,卻在此地,為了臣后院幾個婦人的口角,爭得面紅耳赤。臣倒是想問問,在諸位大人心中,是我蕭某人的家事重要,還是我朝的萬里江山重要!”
他聲音不大,卻字字如錘。
“臣妻蘇氏,為臣誕下嫡女,為蕭家延續(xù)血脈,何錯之有?臣的家事,自有臣來處置。若因護不住妻女而遭人彈劾,那這兵權——”
他竟是直接將腰間的帥印解下,高高舉起。
“不要也罷!”
他竟是直接將腰間的帥印解下,高高舉起,神情決絕,沒有半分轉圜余地。
金鑾殿上,死一般的寂靜。
那方代表著赫赫兵權的帥印,就這么被他解下,高高舉起,神情里沒有半分可以商量的余地。
【臥槽!將軍威武!這才是真男人!】
【太剛了!我愛了!護妻狂魔人設不倒!】
【安遠侯這下踢到鐵板了,想用家事拿捏將軍,結果人家根本不吃這套!】
蘇錦繡扶著椅子的手,指節(jié)攥得發(fā)白。
畫面里那個挺拔的身影,就那樣孤零零地站著,用自己的前程,回護著她和孩子。
龍椅上的圣上沉默了許久,目光從蕭承煜身上,挪到安遠侯那張鐵青的臉上,最后,疲憊地擺了擺手。
“罷了。”
那聲音聽不出喜怒。
“蕭愛卿治家確有不嚴,但念你勞苦功高,閉門思過一月,好生反省。家事國事,皆需用心。退朝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