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軍糧之謎！（第2頁）

她沒出聲，指尖在案幾上輕敲，節(jié)奏慢得幾乎能讓人焦躁。

一刻鐘后，她才緩緩抬頭，看向面前跪著的內(nèi)侍：“召李洵玉?！?/p>

“密召，傳我的手諭?！?/p>

“讓他深夜進宮——走昭陽門?！?/p>

“昭陽殿?！?/p>

內(nèi)侍一驚，頓首應是，匆匆退下。

兩個時辰后，李洵玉到了宮門外，夜寒如水。

他本以為這趟青州查賬之后，該等的是一道“請功折”，沒想到是女帝親口召見，還是昭陽殿。

“昭陽門……她又讓我走這里?！?/p>

“上次走，是‘共理朝綱’?！?/p>

“這次，會是什么？”

他腳步不快，推門進殿時，姬姒意正站在殿中，穿著一襲寢衣外罩常服，手里端著一盞酒。

“臣李洵玉，叩見陛下?！?/p>

“免。”她抬了抬手，語氣卻沒之前那么冷，“坐吧?！?/p>

李洵玉落座，目光掃過案前那些燒焦的紙張：“這些，是青州那一晚的副本？”

“嗯?！?/p>

“你把他們燒急了?！?/p>

李洵玉低頭：“臣一開始沒打算放過他們。”

姬姒意看著他，忽然問：“你有沒有想過，這一路查下來，你越走越深，朝中能與你同路的人越來越少?！?/p>

“就算是朕，也不可能時時護你?！?/p>

“你想得太多?！崩钿裥π?，“臣不求陛下時時護，只求陛下——別推我出去。”

姬姒意沉默了。

殿中靜得出奇，外面偶有一兩聲風過竹林，像是誰在咬耳朵。

良久，她才開口：“你這一趟，是故意燒了他們的底。”

“節(jié)度使的命，我保不住?！?/p>

“但兵部那條線，我還能給你遮幾天?！?/p>

“這幾天里，你打算干什么？”

李洵玉看著她，緩緩道：“把戶部那條線，一并挖了?！?/p>

姬姒意嘴角輕揚：“真是貪心?！?/p>